“久闻黄巢的起事之军乃是义军,顺天意得民心,救天下黎民苍生于水火,请问!”
他声色一厉道:
“今你们所作所为跟伤天害理、坏事做绝的匪寇何异?”
那虬髯的汉子眯起眼来,沉沉答道:
“乱世之道,拘泥于这些小节之人岂能成就大事。”
刘驰驰表情更厉,一字一句问道:
“你之小节,他人之性命。试问,你所谓成大事凭何以无关人等的性命来换?”
那人目光里顿时闪过一丝杀机:
“刁民不服,无异于螳臂当车,挡我者自当该死。”
刘驰驰朝前横剑于胸,凛然道:
“既如此,我今日就以我这螳臂当你!”
那汉子没料到他语气如此强硬,随即便直瞪他问道:
“你到底什么来头?”
刘驰驰抱剑一笑:
“没什么来头,长安城一歌者矣。”
那汉子一愣,既而笑道:
“歌者?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长安城里一介唱歌的而已。不好好待在都城的花街乐坊里侍候着客人,跑来这里管爷们的什么闲事!”
“天下事自有天下人管。”刘驰驰神色稳稳回答道。
那虬髯汉子注视他片刻,脸上神色凝重起来。他猛从马上一跃而下,随手从马鞍桥上摘下一支镔铁长枪,红缨指他:
“我不欺负你,今天我就在马下取你性命。”
说毕长缨一抖,疾刺而至。
“当心!”林筱惊呼声中,刘驰驰俯身背剑将长枪挡在背上,顺势一抬身将对方枪势撩飞了出去
那汉子长相虽猛,但枪法却娴熟,细腻之处多见精湛,他借势收枪团身又刺!
刘驰驰抽剑在胸口处一阵拼力格挡,挡得火星四溅。
他所执“绿袖”不过是把长不过两尺的短刃,长度抵不上那汉子长枪的一半,所以论及距离他绝对吃亏。
然而短兵制敌,重在近身。
刚挡过这汉子一阵暴刺,那汉子又抡枪横扫过来,刘驰驰趁势跃起躲过,趁他枪势变老,手中“绿袖”如飞花逐影般戳向那汉子手腕执枪处。
那汉子赶紧推枪去挡,却被刘驰驰一剑粘上,剑锋随杆而上,急速逼近那汉子身体。
那汉子急撤,然而哪有刘驰驰的剑快,眼看快要贴上,那汉子惊得一撒手,长枪已被刘驰驰顺势夺去。
虬髯汉子空手往身后连退几步,刚刚立足站稳,就被刘驰驰凭空挽了一道枪花,然后就势朝他跟前一掷。他吓得大步后跃,那一支枪也就牢牢地扎在离他寸把的地上。“铮铮”有声,红缨兀自颤动不已。
场上胜负已见!
汉子退身中险些摔倒,待好不容易站立平稳,脸上已是红白不接。
刘驰驰轻挽一道剑花背于身后,摊左掌所向,缓目犹威道:
“怎么样,还要再战?”
那汉子暴跳起来再次拔枪挺刺,被刘驰驰迎枪微一个侧身,顺势而上,手腕一翻转迅即牢牢握住他枪头红缨处。
那汉子一愣,只见刘驰驰嘴角撇过一笑,转而脸色突变,一脸狠相取右手剑一声暴吼而过!
端末锋利的精钢枪头被刘驰驰的“绿袖”剑齐齐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