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医,你煮的药怎么这么苦,简直要苦死人了!会不会是你医术不精,还有待深造?”
旁边的白锦衣顿时瞪眼:
“楚狸,你说话可要讲良心,按辈分算,你还得叫我一声叔叔呢。”
楚狸挑起一枚蜜饯,放进楚棣迟嘴里,甜声问道:
“皇叔,你跟白神医、萧总督,谁大呀?”
楚棣迟含住蜜饯,薄唇覆过她嫩软的指尖,有几分舒适的眯起眸子,“自然是本王最大。”
楚狸看向白锦衣:
“你听,若是以前,你与我皇叔同辈,我是得叫你一声白叔叔,可现在我跟我皇叔是一家人,严格来说,你还得叫我一声大嫂呢。”
白锦衣猛地起身:“你说什么?”
“皇叔,你说是不是?”
楚棣迟握住她的小手,掀眸看向那沉不住气的白锦衣,“小九说的甚是,你站那么高作甚?”
白锦衣:“……”
他们十几年的交情,有了女人忘了兄弟。
呵!
肤浅。
庸俗。
可笑。
女人,他这辈子都不会对女人感兴趣。
白锦衣抓起桌上的药碗,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我翻医书去了,有你求我的时候!”
关门。
嘭!
楚狸娇笑两声,跑过去把窗户打开,将屋里的药味散了散,光线照了进来,回头看见男人那张发白的面孔时,笑意微止。
金色的阳光斜斜的打在脸上,照的皮肤瓷白瓷白,几乎没有血色,能看见毛孔。
一日三顿的药往肚子里灌,再健康的身体恐怕也熬不住。
楚狸眼角微涩,心里不是滋味:
“皇叔,要不……算了吧?”
楚棣迟笑意微拢,扬起手掌,楚狸脑袋凑过去。
他揉着她的头,“你喜欢,便不能算了。”
“我不喜欢,我不希望你受苦。”
“这点小事,算不得苦,可倘若没有孩子,我们便不能称为圆满的一个家,小九,是我身体不好,拖累了你……”
话未尽,楚狸的指尖抵住他的薄唇。
他们之间,从没有拖累一说。
“来日方长,皇叔,我们慢慢过日子。”
此时,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殿下,主母,宫内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