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语容走得体面一些。
后来,朝廷官员一波又一波的来,刑部的人、大理寺的人,京兆府的人全来了,他们翻来覆去地问我情况。
我就如同傻子似的,一问三不知,还得拼命抑制着眼泪。
陆语容的娘亲和大姐来了,跪在棺材前涕泗横流,差点哭晕过去。
华阳长公主慌乱地赶到王府,坐下喝了一杯茶,有条不紊地指挥起来,效率果然高了许多。
后来,灵棚支起来了,白麻帐幔挂起来了,白纸黑字的对联条幅贴上了,我也穿上了麻布做的衣服。
一整天我都不敢当着宾客的面流眼泪,等夜半回到我和殷九逸的房间里,我再也抑制不住,搂着枕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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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夜晚,我真的好想殷九逸啊。
我多想不顾一切去找殷九逸,可是我不能。
王府只剩我一个了,我不能不负责任随心而行。
等他回来,看到府上井然有序的样子,他会为我骄傲的吧,可是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夜间忽然下起了雨,我睁着眼躺在床上,听了一夜雨声。
第二日雨还淅淅沥沥地下着,院子里也是雾蒙蒙的。
斑驳的墙,掩映在雨雾里的树,整个院子充斥着一种稀稀疏疏的清冷感,不禁让人生出一种恍然如梦之感。
好像,一切都是原本的样子,一切还是好好的。
可是,一切早已不同。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向语容的灵堂。
不多时,柳朝明带着两个小厮登了门。
吊唁完,我在廊下送他离开。
「秋荷,你要节哀。王爷和方侧妃吉人天相,定然不会有事。」
合起来的油纸伞滴滴答答朝下滴水,汇成一道小溪在柳朝明的脚边蜿蜒。
「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