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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问了一下怎么不见林噙霜。王若弗说,林噙霜跟如兰见过面后,就去哄悦悦了,说是留给她们母女两个独处。
既然如此,我也先把时间留给她们母女,想先回院子去休息。如兰却说,与我多年没见,有些体已话要说,要跟我去我院子里聊会。
我只好带着身为通判夫人的如兰,穿过几个回廊,来到我的山月居,来到客厅,让丫头上了茶水果子后,就让她们出去守着了。
“跟我单独聊天,咱们可没这么深的姐妹情吧?”
如兰也不装了,换上了以前那副傲娇样子,怒瞪着一双大眼睛,昂着头说道:“要不是你把我母亲绑了来,我才懒得来呢。”
“是王大娘子自愿来的。跟我没关系哦。”我端起茶刚想喝,一碰杯子,有点烫忙放下了。
如兰又说:“你知道吗,你可给我娘惹了多大的事。他们都说,我娘趁着祠堂里的人忙着救火混乱的时候,从祠堂里逃了出去。还是爹爹跟他们说,我母亲只是躲火灾去了。要不是爹爹从中周旋,说祠堂不能礼佛了,送母亲去了庙中。还找了两个签了死契的婆子去假扮才蒙混了过去。”
我好奇问道:“那他们说,祠堂的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说是因为灶台那边忘记熄火,从厨房烧了起来,后面蔓延到了祠堂。怎么,火不会也跟你有关吧?”如兰说完奇怪的审视着我。
我笑道:“怎么可能,我又不傻,放火干嘛。再说了,我跟你娘的关系也没有很好吧,犯不着为她犯险。我听你娘说,祠堂出了事,刘妈妈就带她先出门躲一下。我们是在渡口遇到的,就顺路同行。你母亲本来是要去汴京找盛大人的,可她又不想给长柏添麻烦,知道我要来扬州,就跟我一起来了。”
这是我们后来商量好的说辞,其实怎么着的都无所谓了,盛家要脸,要前程,王若弗谋害婆母的事没有公布出去。对外,也只是说她自愿回老家为儿孙祈福的。这祈福换个地方祈福有什么要紧。康姨妈被关在牢里呢,明兰也不会因为王大娘子真跟盛家撕破脸。再者,侯府夫人哪里那么好当,每天一堆的事等着她管呢。
“你的话,我才不信呢?”如兰端着茶水想喝,兴许是太热了,又放了下来。瞪着我说道:“要不是你啊,父亲早把我母亲接回去了。你别想我感激你。”
“呵呵,你指望他啊。如今的盛家可不是他说了算的时候啊。我们都不在,你回盛家的时候,就没发现吗?”我笑着看向如兰,现在的盛家是长柏说了算,而长柏跟顾廷烨的关系那可不是一般的好。变相等于都是明兰一派。一个亲娘不在的家,如兰回去怕是也没了以前的亲切感。
如兰闻言,瞪了我一眼,闭口不言,我就知道她这个局中人最是能感受不同,忙换个话题,说:“好了,不提那些了。你这次在扬州待几年?”
说到扬州的任职,如兰面色有些窃喜,道:“我也不知道,听父亲说,官人岭南疫情中立了功。扬州是个好地方,就托人给他安排这儿来任职了。”
“嗯,确实是个好地方,长枫也在下面的县做知县。这下他俩方便交流了。”疫情之后,长枫对苏五仁那是崇拜的很啊。
如兰看了眼四周,突然靠近一些,小声说道:“对了,你知道吗,明兰跟顾廷烨被派出去蜀地驻守了。顾廷烨的盐矿因为税款不明问题,被抄了,要不是明兰聪慧临时改到了别人名下,这会子顾廷烨可是要吃牢饭了。这哪个盐商贩子在税款上清白啊,二哥哥说,顾廷烨是得罪了人,才重点查他的。”
我一听来了兴趣,忙问道:“听说王相这次变法很严格,不少高官的企业都被查了,原来是真的啊。”
就算没了盐矿,顾廷烨也还是富贵的,他还是侯爵,光侯府的产业也够他们几辈子吃喝不愁了。
“可不是吗,汴京城内乱了好久,每天都有好些官员上奏弹劾王相,要求取消变法呢?陛下全都不理,坚持变法,那些不想被查的生意都在快速转卖呢。还好我不懂经商,眼看势头不好,我就立马把所有的商铺都转卖了出去,全部换成良田。靠收租子一样过日子。”如兰越说越激动。
“哈哈,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啊。”
如兰得意道:“那是当然!”
我记得历史上,他推行变法几年后,被人联合整下了台,不过皇帝继续变法,一直到这个陛下去世后,下一任皇帝继位,新法才被废除。前前后后也要十几年呢。
如兰又说道:“我听官人说,这变法虽然对朝廷挺好,但百姓要苦了。具体怎么苦,我也不知道。”
想起她家的苏五仁,我噗嗤一笑,问:“门口的马车是不是你家苏大人的主意,你别说,挺有想法,还凉快呢。”
“凉快是真的凉快,就是不太好看。不过,好在这里是扬州,也不怕人笑话。说不定,几日之后,城里都这样弄呢。”
“嗯,说的有道理。”汴京城里的百姓喜欢效仿皇室的喜好。这扬州城里的人也是一样,怕是不出几天,都要跟苏大人家一样装饰马车了。
她又跟我说了很多京中的事,尤其是顾府里明兰大战婆母,大战朱曼娘的故事,说的那个精彩啊。爱给明兰穿小鞋的小秦氏死了。
朱曼娘因为谋害明兰未成,被顾廷烨送到了庄子上。无论顾廷烨怎么审问她,她就是不说出儿子的下落。还说什么要等儿子十岁那年才告诉顾廷烨,弄得顾廷烨不仅不能处置了朱曼娘,还要好吃好喝的在庄子上养着她,直到他的大儿子十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