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说个数,要多少钱。”贺川还算有耐心,让她自己说到底要多少钱,不要说这么多没用的东西。
“也不多,这个数,贺总一定给得起,我也不贪心。”
“……”
说着,女护工比了一个数,说:“不算多,以贺总的财力肯定能够给得起的。如果贺总觉得多了,那想想,如果这件事抖搂开来,那外界所有人都知道您父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这样对您父亲的声誉可不算好,还有您也会受到影响。”
护工之所以说这番话也是怕贺川反悔,所以直接提醒他。
而贺川也就笑了笑,更觉得她是真豁出去了,“你这是怀了什么太子,这么值钱?”
“贺总,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是觉得我在骗你的钱?我也说了,要是不信可以做检查做鉴定,这些都是可以的,我不怕。”
她理直气壮的,气势很强。
贺川没有被她唬住,还觉得她挺好玩的,意外的天真,看着就很可笑,贺川觉得她是天真过了头,还被贺承蛊惑了。
“你是不是不想给钱,你要是不想给钱,也可以,那就让外界来评判,看看是不是你太过分了。别说我没找你沟通过,现在是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护工说完掉头就走,她走得急匆匆的,深怕贺川对她做什么事。
她头也不敢回。
贺川处理完这些事,都被她滑稽的样子是彻底逗笑了。
还有点无语,怪不得跟贺承走到一块,都不是普通人。
护工回去就跟贺承说了贺川不打算给钱的事,她添油加醋说了一番,就想贺承为自己出气。
贺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头也没抬,说:“那就继续找他,跟他要钱,这笔钱无路如何都得要到。”
“可是他不肯给,要不你跟我一块过去找他要钱?”
“我过去干嘛,你自己过去就行了,去找他把钱要了,你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么,他不给钱,你就找媒体曝光这件事,看看他还要不要脸。”
贺承依旧没抬头,一心一意都在打游戏,在这件事上,他更喜欢打游戏。
而护工坐在他身边,他看都没看一眼,他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一眼,脸色也有点不耐烦了,而护工也有点委屈了,她想贺承陪她一块去面对贺川,但是贺承不愿意,也不想。
贺承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怎么要个钱你都害怕,你都不愿意?”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有点慌,有点害怕,我一个人面对贺川有点不自在,贺川的眼神仿佛能杀人,他看我的时候,我都不敢看他,看着就心慌慌。”她也没说假话,说的是真话,就害怕死了。
刚才在医院,她已经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慌张了,贺川的表情,她压根就看不懂,也不敢看,这要是被贺川看穿所有一切,那她的下场岂不是很惨?
她就怕的就是这个。
而贺承不以为意,说:“行了,不要想那么多。贺川一个男人,还能怎么对你做什么,你都怀孕了,怎么说都是贺家的种,不对么?”
“可是现在老贺先生……”
“我爹死都死了,尸体都凉了,怕什么,就算贺川要验N谦安,也得等孩子出生不是么,那孩子都出生了,怕什么,别想那么多了,我叫你找贺川准没错,行么,别扭扭捏捏,明天一早就去他公司找她。”
“那你陪我去附近好不好?我真的有点慌,我心里也没底。”
护工还是觉得心里没底气,有点慌张,想到贺川明天还不一定是什么态度,她的底气就不足。
因为老贺先生一直是她在照顾的,要是有人怀疑是她对老贺先生做了什么手脚,她其实有点惧怕这种舆论危机的,心里有点不安,她怕自己以前做的事会被挖出来,这才是最麻烦的。
而贺承现在这样,就一个落魄的太子哥,家里都不管他,他爹也没了,就剩下一个有钱的哥哥,但那哥哥早就不认他了,她现在看贺承的眼神都有些复杂了。
她没想好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贺承虽然教了她怎么做,但那些事,她没底气,所以想找贺承一块去。
贺承不能出面,不管她怎么说,贺承都不去,说到最后,他有点不耐烦了,就回房间了,还把门锁上。
而护工早就知道他是这种态度的,但是想到为了自己的未来,她还得忍受,还得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于是她倒了杯咖啡就去敲门求他原谅了。
贺承倒是开了门,瞥了她一眼,说:“我教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别一天到晚絮絮叨叨的,听见没有?”
“我知道啦,别生气了,我也是第一次,你就别生我气了,我没经验,下一次我肯定会做好的。”
“这样不就行了?”
“恩,好啦,别生气了,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
贺承这才没有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