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未褪。
疏薄的宿雾笼着整片工业园。
宿舍楼两侧花圃种着蓊蓊郁郁的凤尾竹。
婆娑的树影被微风刮过,摇摇晃晃的发出沙沙的悦耳的声响。
然而,这样的来自大自然的动静,与某个房间的春意盎然相比,明显端庄极了。
室内,只有桌角台灯泛着朦胧的光。
地板上。
女人笑着朝男人靠过去,娇娇的往他身侧一躺。
一只手柔若无骨的撑着脑袋,笑盈盈的半偏着头,亲眼看着自己拿春葱似的嫩指尖,一颗颗挑开对方白衬衫上碍事的圆纽扣。
“早就想这么做了,想了一下午,一整夜。”
“知道我等会儿怎么对待你吗?”
纪冷明并不着急。
他头枕双臂,好整以暇,旁观身侧的女人玩闹,像是看虎头虎脑的小呆猫追逐铃铛球。
“不是说撕了吗?怎么还解扣子?”
温婉望着男人任卿采撷、予取予求的样子,眼底乍然泛满热腾腾、火辣辣的亢奋。
她手指往男人胸口一戳。
嗔怪道:“真是个贪心的小东西!”
“这么快就饿了?”
女人指节上移,轻捏了下纪冷明的鼻子。
“想我粗鲁点是吧?”
“放心,撕衣裳是保留节目,等会儿满足你。”
“现在先让我过足了瘾,我馋这一天,可馋的太久了!”
纪冷明知道温婉的性子,不加约束,狂野的很。
他赶忙拦住她那双作乱的手。
那双性灵明慧、洞悉一切的眼,渐渐的深邃幽魅。
“你还有节目?”
“你有什么节目?”
“事先声明,助兴可以,不准乱来!”
“我能接受的尺度不高,让你撕我衣裳,已经是我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温婉都不晓得该从哪里吐槽。
两人好歹也有了些经验。
以前,有一次在车里,他让她这样那样,她手废了,嘴麻了,休息了好久,尺度哪儿低了?
合计他能大尺量的鼓弄她,她不能摆弄他是吧!
这也太双标了!
温婉腮帮鼓着一团气。
偏不信邪的傍近。
她油亮的黑眸,盯着男人的邃黑的瞳仁,接着,香色红唇稍稍一弯,瞬间绽放狎昵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