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底早就认同这话。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和姜家在这偏居一隅的地方作伴,对萧兰衣的成长,也是大有好处。
何况,眼下这般悠哉和气的日子,难得极了,连她都流连忘返。
作为祖母,自己又怎舍得让孙子强行离去,回到萧府那是非地呢。
不过,不管祖母和娘在作何想,萧兰衣那边可早就铁了心不归家,还每日都忙得起劲儿。
头天,萧兰衣刚带人看着那青泉村里正,今日,就和姜丰泽比起了对摔。
俩人常常要摔得一身泥巴,浑身大汗淋漓,再一起笑哈哈地跑去河边,互相帮忙冲洗身子。
二人形影不离,有时就连辽东营的兄弟们,都不由感慨,这姜指挥使和萧都知的关系真好。
“得亏当初封赏下来时,他俩是分到了一处,不然就算是把马腿跑折了,他们也是要日日跑去和彼此相见的。”
“就是就是,再说这俩若是分隔两地,那以后咱指挥使的袜子,谁来给他洗啊。”
“哈哈,今早我起来撒尿时,看萧都知还是从指挥使的营房里出来的,估摸着昨夜又是一起睡下的。”
“唉,也不知他俩将来能娶啥样媳妇,受不受得了这二人天天黏在一起。”
“嘘嘘!指挥使过来了,少扯些闲篇吧。”
大伙说笑归说笑,不过可是不敢让姜丰泽听见。
如今,丰泽已经熟悉了指挥使的职位,打理起军营来,丁是丁卯是卯,很有威严。
辽东营的兄弟们,对他是三分惧七分敬,无一敢不听他的。
而姜家这边,眼看着三哥立了威信,四哥学业顺遂,就连五哥哥的天赋也被看重,很是争气,小糯宝欣慰得很,日日小脸都挂着甜笑,别提有多开心。
上午吃过早饭,小糯宝捧着二嫂做的炸江米条,就蹦蹦跳跳,跑去仙泉居陪萧老太太说话。
聊得小嘴干巴了,便咕嘟两碗牛乳茶,喝得小肚皮鼓溜圆,萧老太太才舍得放她回家。
因着丰景前几日和韦院长游学,这两日才回到书院,又错过了一次休沐,小糯宝到家便换上外出衣衫,坐着马车去看四哥哥。
这一次是姜丰虎带她去的。
顺便拿上新腌的鸭蛋、晒的虾干、做的虾酱,这些韦院长定能尝个新鲜,丰景平日里读书累了,也能回宿房垫吧几口。
刚一到了书院,就见丰景早在门前候着了。
“四锅锅!”小糯宝甜着嗓音,这就飞扑到丰景怀里,像只八爪鱼似的抱住不撒手。
“四锅锅,想糯宝了没,你这会儿没课是不是呀,那陪糯宝去街上溜达溜达,好不好呀!”
姜丰景虽刚受了打击,不过眼下见了妹妹,心绪便安宁了大半,这就要回屋拿零用银子。
“嗯,城里新出了一味小吃,叫樱桃煎,你肯定能爱吃,四哥带你去买好不好。”姜丰景抹了泪痕,牵住糯宝的小肉手。
小糯宝脑瓜一歪,立马看出端倪:“四锅锅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快说快说。”
丰景犹豫了一下,怕家里担心,本还不想说。
这时,韦院长走出来,拍拍他的肩膀道:“那件事就告诉你家里吧,不然他们不知你怎的了,回去后反而更加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