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忙不迭地点着头,几根银白发丝直颤悠:“好,好,我老婆子都听糯宝的,就拿那间铺子,去试一试那男人。”
菊娇好似猜到了什么,红着眼睛狂摇头:“云海哥对我是真心的,绝对不是为了我的铺子,你们可不许试探他,他有文人风骨,这么做会寒了他的心的!”
小糯宝无语咂舌。
真想一口哈喇子喷醒菊娇。
还云海哥呢……大二十多岁,大爷还差不多。
什么文人风骨,只怕是一把沾满铜臭味的贱骨头!
“且等着吧,到时候若真试出来什么,指不定寒心的会是谁呢,你的眼泪,应该留到那个时候再流。”小糯宝淡漠地瞥她一眼。
然后便生怕情爱脑会传染似的,小身子往冯氏脖颈里一拱,这就要娘快抱她回家去了。
很快,刘婆子就依小糯宝的主意,找来几个乡亲,日日去菊娇城里的铺子,假装洒扫布置。
而菊娇那老情郎见铺里有人,还并非菊娇家的人,果然上钩,忙上前疑惑询问。
“你们是何人,何故在我家铺子里做事?”
乡亲们满脸鄙夷,故意骂咧:“做啥美梦,还你家铺子?此处已被刘婆子卖给我们了,说是要卖银子给儿子娶亲,一文不给她那蠢闺女留。你是谁啊,在这唧唧歪歪!”
菊娇的老情郎一听,气急败坏地直跳脚。
他还没走出铺子就凶相毕露:“呸,真是晦气,要不是冲着她有铺子,能够养活着我在家吃闲饭,谁愿意成天哄她个乡下丫头。”
“真是浪费老子工夫!”
至此,这男人就再也不来找菊娇,对她弃如敝屣。
甚至还在菊娇主动来寻他时,还对着菊娇踹了几脚,直骂滚蛋。
后来,小糯宝听说,菊娇那日被踹后,躺在街上要死要活,还是路过的乡亲们看不下去,用驴车给她拉回了村子。
菊娇在家里躺了两日,终于知道情郎不靠谱,哭得眼睛快瞎。
孙春雪忍不住叨咕:“刘婆子真是可怜,好好养个闺女,被人家骗成这样,估摸着啊,菊娇她表哥也不能再乐意娶她了。”
果然,说啥啥灵,下午时,刘婆子的弟弟家就递来消息,说他们已经听说此事,要退了与菊娇这门亲。
刘家顿时又蒙上一片阴霾。
院子被烧。
菊娇被骗。
现下还落了个被退亲的恶名……
小糯宝虽有同情,不过也爱莫能助。
她唯一还能再帮到刘家的,便是劝刘婆子,把那间铺子快些更换主人,放在家里其他人名下。
“菊娇姐姐身弱不担财,又走背运,眼下唯有让她手里先不存银子,以及田产铺面,才能稍稍化解凶性。”小糯宝语重心长道。
刘婆子摸着眼睛,不停点头:“好好,我都听糯宝的,只要我闺女能稍微好一点就行。”
院子毁了可以再建。
但闺女她只有这么一个,只要能保护菊娇,不管啥法子,她都愿意尽力一事。
刘婆子走后,小糯宝叉着小肉腰,不由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