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巧眼睛飞快转转,趁着这时,拉着姜丰虎,把三间屋子里外都找了个遍。
可除了王大喜两口子外,就只有个在外屋煮野菜的王狗蛋,还有个病秧子似的,被撵去猪圈睡的王老娘。
至于王小莲,压根就不在家。
冯氏眼神像把刀子似的,瞪住王大喜,“你闺女人呢,她带走了我们引儿,现在躲哪儿去了?”
王大喜和柳氏对视一眼。
俩人明显心里有鬼,却嚅嗫着搪塞:“我闺女她……她早早进城去了,至于李引儿怎么着了我们可不知,你们别胡乱攀扯啊。”
小糯宝看着这俩人眼珠子直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鬼样子,气得小脸鼓起。
真想一道天雷,把他们的嘴给劈开。
“娘,他们知道呢!不行就使劲打呀,打到他们说为止!”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哼,实在不稀罕把天雷,用在这种下作小人身上。
杀鸡焉用牛刀,还是抄家伙猛揍,更配得上这对腌臜货色。
冯氏抱起手臂,磨着后槽牙骂,“一对贼公贼婆,不说实话是吧,反正你们闺女不在家,那就该你们替她担着,丰年丰虎,动手!”
姜丰年和姜丰虎早就急红了眼,二人这便冲上炕,三两脚把这夫妻俩踹到地上。
又揪着头发,扯着二人头皮快要炸开,生生给拽到了院里。
不过这王家人也是懒出汁了。
姜丰年找了一圈,想找个趁手的家伙事,可别说是锄头、铁锹这种农具了,就连个扫地的笤帚竟都没有。
这一家几乎是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半点活计都不干。
瞧着这脏兮兮的院子,姜丰年额角直突突跳,只能忍着恶心,找出个粪瓢丢给丰虎,自己则拎了个夜壶,就朝王大喜头上开砸。
起初,王大喜还抻着脖子,不服地直喊叫,“你们姜家人要杀人啊,救命啊,还有没有王法了!就算我家有啥过错,那也得是村长和几位爷叔料理,你家凭啥动手!”
未等冯氏怼他,小糯宝就鼓着小腮帮子,挥舞着短腿一脚踩到他脸上。
“凭啥?就凭我是全村小祖宗。”小家伙拍着胸脯,小牙根直痒痒,“别说是打你啦,就算是要把你家祖坟拆了盖猪圈,那村长爷爷他们知道了了,也都会巴不得过来帮忙哒!”
“所以闭嘴,不然吵得乡亲们听见了,打你们的人只会更多。”丰景冷脸威胁。
“你们……”王大喜想想自家祖坟,不由打了个寒颤。
姜丰年一夜壶朝他头上敲去:“妹妹老四,咱不跟他废话。王大喜,你赶紧说,王小莲到底打的啥鬼主意!”
为了撬开这对贼公贼婆的嘴巴,姜家人那是毫不客气,怎么狠就怎么来。
姜丰年刚一闪身退后,丰虎便又拿着粪瓢,扣在了王大喜的脸上,抡起胳膊直接拍。
李七巧脱下一只鞋子,抓住柳氏的脸颊,对着她的嘴巴就是抽。
“说不说,再不说,我可要把你的嘴巴给打烂了,让你以后说话都漏风!”
小糯宝挥着小拳,也想加入“战斗”,可惜丰景不想脏了她的小手,一直抱紧她不让动。
可是在一旁干鼓劲儿,显然,也不能满足这小家伙了。
正好这时,身后枣树上,掉下来一只洋辣子。
小糯宝像是活阎王转世,立马指着地上大喊:“娘,大锅锅二锅锅,快喂他们吃洋辣子,不信他们还能扛住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