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心里一咯噔,冲过来摸着丰景的脸,声音都抖了,“那你有没有吃,吃了多少?”
丰景慌张摇头,“我想着带回来给妹妹和二嫂,自己还没碰过呢。”
这话一出,全家悬在嗓子眼的心,才扑通一下放下。
连小糯宝也被惊到了,白生生的小脸,硬是愣了好一会儿。
再三确定丰景没吃过后,冯氏身上的冷汗,才能消散一些。
这时,吴大夫赶紧全部掰开,仔细查了里面的东西。
“没错,这里有一半的罂粟膏,另一半应该是豆沙馅,又掺了不少蜂蜜、梅子肉、红丝和花生碎,所以吃进嘴里,一时半会儿想不到会有古怪,真是太毒了!”
“就凭这些量,吃上一少半,就绝对够上瘾的!”吴大夫的额头,都后怕得冒汗了。
更可怕的是,要是遇到个身体弱的,一整块儿糕饼全吃下的话,甚至都有可能送命。
姜家人听得不寒而栗。
这不是要害死人吗!
姜丰年怒从心起,额头上都暴出青筋了,“国子监怎会把这玩意给孩子吃,莫不是有人故意想祸害孩子?查,这事必须查!我现在就去找吴祭酒,看看别的学子有没有中招!”
丰泽也蹙着眉头起身。
“大哥,我跟你一起去,此事到底是所有孩子都有份,还是咱家丰景单独被害,还不好说,但事既是出在国子监,就必须有个说法!”他心里预感不妙。
姜家如今树大招风。
若说有人只针对丰景一人,倒也未可知啊。
冯氏感觉到事情复杂,但心里也不打怵,她这就起身,给两个儿子拿了斗篷,沉着脸嘱咐两句。
“不管到底是何人所为,目的是什么,总之你们记住了,咱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敢想害咱家孩子,就一定得把人给揪出来!”
他们二人点点头,这就迎着夜色冲向吴府。
冯氏看着时辰不早,也知孩子们受了惊吓,把被褥铺好。
“这事一晚上查不出来,你们先睡,有事明天再说都来得及。”
只是小糯宝哪睡得着,滚进暖和和的被窝后,小身子一直翻来覆去,想着到底是谁要害四哥。
别被她逮着!
丰景就更别说了,他被吓得不轻,不敢想一旦自己真吃了,那岂不是要被害惨了。
冯氏看着他小脸煞白,心也疼得一揪一揪的。
只能守在床榻边,不停摸着他脑袋瓜,给他叫魂压惊。
“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吓一会儿,摸摸手魂不走……”
听着娘的不停念叨,小胖丫眼皮渐渐发沉,可算是能合上了。
但丰景却是一宿没睡,整个人像个小瘟鸡,眼下都熬出了乌青。
第二天上午,到日上三竿时,丰年和丰泽那边可算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