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小丫头是你拉来的免费劳动力?打扫个卫生就想贿赂我?”
“你想多了,她纯属是心疼你女儿,不想看我一人受苦。还有她是慕秀,才十八岁,你可别欺负人家。”池夏边擦着橱柜边提醒池钧。慕秀和池钧的段位那是天差地别,池夏可不想老狐狸一般的老父亲把慕秀弄哭了。
“十八岁?你……你对她没什么想法吧?”池钧看着长相年轻阳光明媚的女儿,觉得自家女儿应该很有分寸。
池夏一时间沉默了。
池夏的沉默让池钧颇有些意外,他不禁扬了杨浓密的眉头,惊讶道:“我还真是没想到……”
池钧靠在门外,欲言又止地看向半跪着勤勤恳恳用抹布清理茶几的慕秀,接着又用看禽兽的眼神控诉池夏。
“再怎么说,她心理年龄也只有十八,都可以叫你阿姨了。”
过分了啊!池夏瞬间变脸,愤懑地横了池钧一眼。
晚饭过后,夜幕降临,池钧将池夏叫到书房,说是要谈论一些要紧事。
看着池夏两人离去的身影,慕秀只好落寞地在收拾好的客房心不在焉地画着稿图,主角的面容都快被她画的面目全非了。
慕秀微微叹了口气,扳了扳手指头,一声声骨节咔嚓咔嚓脆响。
“人格不会彻底消失,就像我们的大脑结构不会凭空消失一块,你可以这么理解,把不听话的人格关在小黑屋里,禁闭期限是永久。”
林医生的话还历历在目,不停地在她的脑海里循环播放。选择自我囚禁很考验人的勇气,慕秀现如今最留恋的、最割舍不下的便是池夏。
似乎和池夏呼吸着同一片区域里的空气,都能令她心神荡漾。慕秀不知道其他人格是怎么选择的,但她坚定的相信自己不会后悔。
这也许是她做过最正确的选择。
慕秀将保存在平板里专门属于池夏的画调了出来,纤细的手指虔诚地抚摸着屏幕上的池夏,漆黑的眼眸波荡着深不见底的深情。
此时,天色也彻底黑了下来,柔和的星光,伴随着那素月下的银白,轻轻地倚到眼角,带着些湿润。
屏幕上发着微弱的光芒笼罩着鄙弃的角落,慕秀在忽明忽暗中变得朦胧起来,而内心的烛火却越发烧的旺盛。
书房里,池钧正襟危坐,池夏却显得有些随意,她在心里是打定主意,不管池钧说什么,她都站在沐戚这一边。
池钧先是精神压制了池夏几秒钟,发现对方依旧老神在在,最终嘴角抽搐,忍不住开口道:”倒霉孩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么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