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响起,舞台转换,阵阵白雾中缓缓抬起头的,穿着水绿色长裙开始翩翩起舞的姑娘,霍舒城认出来了,这不是他们家的小园丁么!
霍泽南是临时被父亲通知要过来作陪看演出的,他通常极少过问幼琳的工作,自然也就不知道今晚的演出中会有幼琳,所以当父亲在他耳边极小声的说“小园丁跳舞的,怎么没听人说过”的时候,他也有点发懵,过了好久才答,“不是跟您讲过她是子萱的同学?”
霍舒城的视线再次回到舞台上,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瞧我这记性,是说过,是说过。”
一个小时之后,参加演出的演员都被安排来给首长和领导献花。
当幼琳看见霍泽南本人赫然在列的时候,那惊讶的表情丝毫不差看见她跳舞的霍泽南——那人眼中带笑,似是在跟她打招呼:还真巧。
他第一次看幼琳跳舞,幼琳第一次在他的注视下跳舞,他感觉良好,幼琳却是羞怯的。
幼琳跟着前面的同事按顺序给领导献花,当她将手里的花递到面前这个油光满面的领导手里的时候,花刚被他接过去,他就极快的往幼琳手里塞了什么东西。
幼琳心下一震,没有来得及思考,主持人已经在台上讲话了。
幼琳的手心攥紧了,生怕手里的东西掉了,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却明白一定是烫手山芋。
等回到后台,幼琳才展开手心。
一看,是一张纸条,白纸黑字写得非常清楚。那简洁的一句话,幼琳看完,背心就浸出了一层汗。
……
更衣室内,所有人都走了,幼琳却连衣服都没有换,她根本不敢踏出艺术中心大门半步,因为她知道,那个人的车就等在那里。
这样的事情幼琳听得多了,却从没想过总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慌乱,她不安,她非常害怕。
她不是有多矜贵,但她还知什么是所谓的廉耻,没有遇到霍泽南之前她不会屈服于权势,遇到了他,就更不可能了。
已经近十点了,更衣室安静得可怕,幼琳知道自己躲也不是唯一的办法,但她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霍泽南打了电话来。
他和父亲一起回了趟家,在家里也不过坐了十分钟,因为和郑荟茹没有太多话可说,杵在那里也不自在,于是便借口回部队还有事先走了。
他打给幼琳,是想着今晚还有一点时间,可以见个面,谁知道幼琳还在艺术中心没回去。
“你在那里等我,我最多十五分钟就到了。然后你给你们门卫打个电话,就说一会儿有个部~队牌~照的车要进来。”
霍泽南给幼琳交代好了,狠踩一脚油门朝艺术中心驶去。
……
艺术中心大门外,一辆黑色奥迪稳稳停在那里。
司机不时探头往外面看,坐在车后排的人脸色难看得很,很显然,他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已经等得怒意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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