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涛赤赤条条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孙建伍放下两只胳膊,从按摩床上站了起来。
几步走到白涛跟前,孙建伍低着头,用脚尖踢了踢白涛的肚子。
“白涛,为什么要派人烧了我的舞厅?”
“呼呼,我,我没有…”
仰着头看向孙建伍,白涛喘着粗气回答道。
白涛不是傻子。
如果现在要是承认了,是自己派马老五点了孙建伍的舞厅,估计这会儿孙建伍听完,能他妈活剥了他的皮。
打定了主意的同时,白涛又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感到后悔。
后悔为什么自己来浴池和于大红搞破鞋的时候,没把黑子带来。
要是有黑子在,他也不至于让人揍成这副筛糠的熊样。
“白涛,我看在你二哥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他妈一定废了你!”
孙建伍忍着耐性,咬牙切齿地向白涛发出了最后通牒。
“孙建伍,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好!给你脸你不要,那你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孙建伍猛的一回身,然后狠狠地一脚踩在了马老五的手指上。
“马老五,你他妈告诉我,是不是白涛让你来我的舞厅放的火!”
“啊!”
孙建伍这一脚,踩在马老五的手指头上真是又急又狠。
常人说,十指连心,马老五就感觉自己的手就像又挨了一记重锤,巨大的撞击力让他的手指骨碎得不能再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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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捧着满是鲜血的双手,马老五不住地哀嚎。
“大哥…不是…爷爷…别打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刘二虎瞧着马老五痛哭流涕,一副筛糠的熊样儿,就摇着头自言自语道:
“早寻思你妈了。刚才在舞厅里看着你挺刚强的一个人儿,谁知道挨了顿揍,就他妈窝囊成这逼样了。”
“爷爷,就是白涛让我去你们那个舞厅放的火。煤油也是他给我的,他还告诉我,只要我把舞厅点了,就给我五百块钱。爷爷,你要是不信,我上衣的兜里还有二百块钱,就是他给我的定钱”
怕孙建伍不信,马老五用裹着白布的手拍打着自己的上衣兜。
孙建伍扭头看了一眼刘二虎,二虎马上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几步走到马老五的跟前,刘二虎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果然翻出了两张已经被汗水浸湿的“老头票”。
接过了二虎手里的“老头票”,孙建伍看向白涛的眼神,都仿佛变成了两把尖刀。
“白涛,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孙建伍冰冷的眼神里透出了骇人的杀气。这股杀气,通过他的语言像一根锋利的刀子,一下子就扎穿了白涛的心。
深深的恐惧让白涛不敢再去看向孙建伍的脸。低着头,他的身体也在不住地打着哆嗦。
“白涛,我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