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与祁继仁距离极近,那把剑,究竟是冲着他还是祁继仁,说不清楚,但他知道,叶朝歌将他推开,是为了救他。
红尘取出药箱给叶辞柏清理伤口,手下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叶辞柏皱眉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任由她不温柔的给他包扎伤口。
但是,真的很疼!
马车里,一时间寂静无声,因此,外面祁继仁和承曦的对话清晰可闻。
“承曦公子不是在上京吗,怎地天寒地冻的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
“大将军不必客气,叫在下承曦便好。”承曦又道:“不瞒大将军,在下是一名大夫,此次出来是寻药的。”
祁继仁狐疑道:“寻药?此处方圆几十里不见人家,更遑论商铺,公子这药……”
“是这样,在下不才,专攻疑难杂症,之前有位患有头疾的病患,药材皆备好,独缺一味蓝湾草,此草惯于掩藏于荒草堆里,听闻有人曾在此处发现过蓝湾草,特来碰碰运气。”
祁继仁眉眼微动,竭力克制住内心的激动,“公子对头疾……”
他的话未说完,侍卫便来报战场已然收拾妥当,是否动身启程了?
祁继仁只好暂且按捺情绪,吩咐一队人留下等待京里来人,其他人准备回京。
安排好这些,方才转向承曦,“公子于本将军有恩,不知可否方便随我回府一叙,以报答公子的相救之恩?”
在祁继仁的热情邀请下,承曦应了下来。
脚步声远去,车外逐渐安静了下来。
“小姐,头疾啊,他能治头疾……”刘嬷嬷难掩激动的开口。
叶朝歌心不在焉的恩了声,再无下文。
刘嬷嬷太高兴了,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常,转头问红尘:“你也是一名大夫,可知那什么……”
“蓝湾草。”红尘接话。
“对,就是蓝湾草。”
“奴婢知道,此草并非特别罕见,且其身没什么价值,很多药铺很少售卖。”
一听这话,刘嬷嬷满腔激动瞬间淡去不少,“这么说,他是胡诌的?”
“蓝湾草一般用于药中辅佐效用,奴婢不曾见过他的药方,不敢肯定他是否是胡诌的,但依照之前……”红尘抬了抬自己的右胳膊,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经过红尘提醒,刘嬷嬷也想到了那日承曦救叶朝歌的种种。
心中的怀疑散去许多,只是又不能确定。
相较于刘嬷嬷的复杂,叶朝歌则沉重许多。
眉间的褶皱狠狠的攒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