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震楠冷眼环视了一圈,当他看到舒雅琴的朋友里居然有宋媚儿时,眉头不自觉地紧紧皱在了一起。之后,他忽然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威逼态度,寒声命令道:“无关紧要的人,从哪来,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哪里去。”嗬!表面上看着像是在招呼什么朋友客人。实际上,这几位所谓的朋友客人,刚才绝对没少帮过什么忙。
闻言,宋媚儿第一个站起了身。“雅琴,我还有事,先走了。”微微俯身与舒雅琴kiss告别后,抬腿迅速离开。
见状,另外那三个打扮得更妖艳,更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也陆陆续续的告辞离开了。
看到所有人都走光了,舒兰松了一口气。嘴角一扬,一脸不明所以地问道:“楠楠,你这是做什么?你什么意思呀?”虽然她预感到不会有什么好事,不过,舒震楠没有当场发作。那说明,他心中还是挺在意她们这些家人的。
舒震楠直勾勾地盯着舒兰,开山见山,直截了当地反问道:“她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谁知道是谁打的?我们今天谁也没见过她。”舒雅琴也不知道是太害怕了,还是脑子抽风。明明已经死到临头,却依然敢扯谎。尽管她心中十分恐惧,但脸上仍旧是一副嚣张的模样。
舒震楠压根不理会舒雅琴,直瞪着舒兰,再次冷声质问道:“她脸上的伤,到底是谁打的?”敢做不敢认?假装不知道?呵呵……
“都说了不知道咯,我们今天确实没有见过她,她一直呆在太奶奶那里,谁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舒雅琴绝对是脑子抽风了,明知道舒震楠是在问舒兰话,她偏偏控制不住的要当出头鸟。舒震楠越是这样阴沉,她心里越是害怕没底。于是,也越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嘴。
舒震楠终于把视线转移到了舒雅琴的身上,嘴角冷冷一扬,阴声说道:“舒雅琴,如果你还想有好日子过,那就给我闭嘴。”
闻言,舒雅琴立马双手捂住了嘴。她前面绝对没有动过手,所以,她应该是安全的吧。
舒雅诗蹙眉观察着一切,连她都觉得,此时此刻的舒震楠很可怕。
“说,我老婆脸上的伤,到底是谁打的?”舒震楠再次将冷厉的视线回落到了舒兰脸上,并继续前面的问题。
舒兰一直想等着舒震楠发飙发疯狂,说不定他这样一闹,事情还好办了。不曾想,他居然会如此冷静,似乎非要逼她承认自己是主谋不可。虽说刚才一起离开的赵燕燕也许能帮着通一下风报一下信,但倘若真的有人来了,看到这样一副情景。对她究竟是有利还是有害呢?如果实在躲不过,那她唯有尽可能给舒震楠顺毛。她毕竟是他的大姑妈,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再生气,又能把她怎样呢?
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番后,舒兰终于犹豫着开了口,“那个楠楠,这个事情吧,其实是个误会,我是不小心……”
岂料,舒震楠压根不给她扯谎解释的时间跟机会。她酝酿着想要编排的话,连一小半都还没有说到,就被舒震楠十分不耐烦的打断。
“所以,是你打的。”舒震楠冷眼看着舒兰,得出一个果断的结论。
舒兰的心狠狠一悬,在舒震楠极具压力与恐吓的眼神下,只能点头承认了,“是。”
这一回,舒震楠总算是松开了于黛南,还反手把她轻轻推到了舒雅诗的面前。并用眼神示意舒雅诗,暂时先帮他照看一下于黛南。
舒雅诗点点头,拉住于黛南的手,领着她往旁边走了几步,让她坐在了一张竹制小凳子上。之后,她俯下身仔细查看,心里禁不住有些不太舒服。她大姑妈前面下手是的确有些过重了,指印看得清清楚楚不说,那条划痕足有六七厘米那么长。还好划痕很细,否则,别说是她大哥要发飙跳脚,她都要忍不住发飙跳脚。
安顿好于黛南,舒震楠这才一步一步的逼近舒兰,“是谁给你的权力,辱骂殴打我老婆?你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他说话的声音十分平静,任谁都看不出他是不是真生气了。然而,他的语气却绝对阴寒,仿若来自地狱最深处。
“你……楠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舒兰心中猛烈一震,被舒震楠问得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连心脏都跟着哆嗦了起来。
舒荷抿着唇,一言不发。但放在腿上的双手,蓦然紧紧握成了拳。
舒雅琴心虚地看了看舒雅诗,见对方并没有任何反应,顿时又直起了腰杆挺起了胸膛。
“呵呵……”舒震楠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突然怪里怪气地干笑了好几声,“怎么?我说错了吗?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自己不清楚吗?我叫你一声姑妈,那完全是看在二奶奶非常疼爱我的份上。然后,你就真把自己当成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吗?”是了,自从李芊芊的根细,渐渐深入整个舒家后。这些人的日子明显是太好过,也过得太舒服了一些。以至于连自己的身份都忘记了,是该好好整治整治了。
“楠楠你!你、你……你这算是什么意思?”舒兰如若被人狠狠撕开了脸上最后一层用以伪装的面具,脸上腾得一下就红了个透。她很想端起长辈的架子,辞严义正地训斥或反驳舒震楠一顿。可憋了半天,她什么有用的话都憋不出来。
“你知道放在过去,你们是什么身份吗?叫作‘庶出’,没名没分没有任何地位的庶出。”舒震楠嘴角的笑容持续扩大,说话的声音也愈加平和,“那么,你知道我在过去又是什么身份吗?嫡长子嫡长孙。然后我老婆在我们舒家是什么身份地位呢?没错,就像太奶奶说的那样,她是舒家正正经经未来的女主人!”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陡然提高了音量,嘴角的笑容也倏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写满了冰冷无情的脸。很好,就让这条死带鱼扛下所有的罪责与苛难。那以后,季雪曼在他们舒家,便绝不会受一丁点气。
此言一出,别说是舒兰她们,连跟舒雅诗躲在一边的于黛南都愣了。死鸭子这是又精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