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的太学,学正们齐聚一堂,传阅着来自宫廷的密旨,个个面面相觑。太学祭酒刘崇率先打破沉默,眉头紧锁道:“此举前所未闻,儒家经典传承百年,岂容轻易篡改?这是要动摇国之根本啊!”
旁边几位资深博士也纷纷点头,面露难色。
年轻些的助教们虽不敢轻言,但眼神中透着惶恐与迷茫,他们自幼研习儒家正统,深知这般改造意味着对传统的巨大挑战。
地方学院的反应同样强烈。岳麓书院,山长李鹤堂收到公文时,正给学生讲学。展开书信,他的手微微颤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台下学生察觉异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李鹤堂强压心头震惊,遣散学生后,独自在书房踱步。
“这让我如何向先圣交代?向莘莘学子交代?”他内心满是煎熬,一方面深知抗旨不遵的后果,另一方面又难以割舍对传统儒学的尊崇。
而在民间,以钻研儒学闻名的大儒们也行动起来。关中宿儒张守仁听闻消息,拍案而起,怒发冲冠:“荒唐至极!皇帝欲乱我朝纲,吾辈当挺身而出。”
他当即修书联络各地志同道合之士,欲进京劝谏。然而,也有部分儒生陷入沉思。
年轻学者在书斋中反复研读诏书与儒家典籍,心中渐渐明晰:时代发展或需变革,若能在经典阐释中寻得平衡,未必是坏事。
随着朝廷的推进,太学率先开课。课堂上,老博士们授课时言辞晦涩,偶尔流露出对旧义的眷恋;年轻学子们则好奇心盛,对新解既觉新奇又有些不知所措。
课间休息,总能听到激烈的争论声:“这新解背离原意太远,怎可信服?”“可如今形势如此,或为权宜之计。”
地方学院亦是如此,有的山长消极怠工,拖延传授新义;有的则尝试引导学生对比新旧,培养辩证思考。
但嬴晓辉意志坚决,不断派钦差大臣督办,对抵触者威逼利诱。
渐渐地,部分人开始妥协。太学里,一些博士为保仕途,调整授课内容;地方学院看到太学风向转变,也陆续跟进。
而那些坚守初心的儒生,或被边缘化,或在沉默中等待转机,儒家思想改造在争议与磨合中艰难前行,一步步为“乾元之变”奠定思想基石。
在宏伟壮丽的皇宫深处,有一座专门用以接待贵宾的“和光殿”,此殿便是皇帝与各大宗教领袖会面之处。
和光殿内金碧辉煌,殿顶的藻井绘满了五彩祥瑞的图案,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在地上投出一片片光影斑驳。
四周的立柱上,雕刻着龙凤呈祥以及象征着诸般宗教寓意的奇异神兽,既彰显皇家威严,又蕴含着对各路神明的敬重之意。
这一日,嬴晓辉身着龙袍,端坐在大殿之上,面容庄重又透着几分恳切。
台下,几位宗教领袖依次入座,他们身着各自教派标志性的服饰,有身着金丝袈裟、手持禅杖的高僧,有头戴道冠、身着青袍、背负拂尘的道长,还有其他教派服饰各异、配饰精美的掌事人。
嬴晓辉率先开口,声音沉稳而坚定:“诸位大师,今朕欲行一事,关乎国本,关乎社稷民生。朕欲为寡妇寻得余生幸福,许她们二婚之缘。此事冲击旧俗,朕知晓不易,特请诸位前来,共商助力之法。”说罢,目光扫向众人。
高僧双手合十,微微低头,率先回应:“陛下,我佛慈悲,以普度众生为念。然世俗婚姻,在我佛门教义中原有定规,这般突兀行事,恐引信众困惑,乱了修行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