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王法吗?”
“上任的债,要现任的还,这还有法律吗?”
马邦德气得跳脚,本想一口回绝,关了大门不管这事,又定眼一看,里面不少汉子面容愁苦,眼睛无光,妇人默默垂泪,低头啜泣,一只手抓着衣角,衣服上全是补丁。
“要不。。。。。恩人,我们把钱给他们吧?”他有些拿不准道。
“都是群苦命人啊。”贺强打量着面前这群人,声音渐冷:“但是,这成不了发钱的理由。”
不是他冷血。
而是这个口子,不能开。
谁欠你的钱,你就去找谁。
找我,没用。
穷不是借口,白做了工,也不是理由。
他贺强,是属葛朗台的,一毛不拔的那种。
不该给的,一分钱都要抓在手上。
“诸位,如果你们今天单纯是来要债的,可以走了,县里多余的一分钱都没有。”
看着愁苦的一群人,
“但是,如果你们是来找钱的,可以留下。
县里面,正缺人手。”
听着这话,不少人抬起头来,前面的老头偏着脑袋,“狗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强指了指马邦德,继续道:“我们县长老爷,宅心仁厚,一等一的包青天。
知道你们以前遭了骗,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所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凡是现在回县衙工作的,一律不用考核,直接录取,并且,还提前预付一个月薪水,当场发钱。”
“你们以前的钱虽然要不回来了,但也有了个活计,来县衙当差,怎么也能找口饭吃。”
“有人愿意吗?”
台下人你望我,我望你,
有几个人默默举起了手臂。
贺强再道:“差点忘给你们说了,薪水,只有你们以前八成。”
哗——
老头吹眉毛瞪眼,“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