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定论都是早已经完全确定的,为什么陆成钧和顾卿两个都那么在意呢?
她甚至想着,是不是叶歌的事情让顾卿失去了理智,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和陆成钧作对。
顾卿坐在豪华奢靡的华美椅座之上,心里思绪纷飞,有些事情他隐瞒的太久,他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复杂。
一个小小的唐飞,最好的保守秘密的办法无疑就是杀了,只要杀了就不会发生现在的情况。可是正如他不敢真的动手一样,陆成钧也顾忌着叶歌没有正面和他发生冲突。
而且,唐飞多少是叶歌的闺蜜柳梦的男朋友,他不想让她在知道一切的时候难做。
没错,哪怕她已经快结婚了,他也依旧无法忘怀。手下的人都以为他没有否认和苏长欢的婚事就是妥协,也许以后会继承家里的事业继续从政。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为了脱离从政这条路,然后只和他的小丫头在一起。
他不是没看清楚小丫头对那个叫陆成钧的男人有着特殊的感情,他已经想好了只要她有一点不愿意有一点不开心,他都会不惜任何手段把她抢回来。什么婚礼,他从来都只留给叶歌。他愿意为她煎熬三年,他能忍。
唐飞逃的很好,顾卿丹凤目中闪过一丝冷漠,不久之后的公审也许他可以有一些惊喜给陆成钧。
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反击。他陆成钧可以用一只手让他出局,他顾卿又何惧用一条命跟他来一场惊天豪赌呢?
他知道他的小丫头很心软,见不得身边所有人有一点损伤。也许这样很残忍,但是他也是在赌。
他想赌他的小丫头是不是真的那么爱陆成钧。
许久之后,他墨色的睫毛开阖了几下,丹凤目中晕染出一泓冷星,“去安排一下,发布我和陆成钧相会的轮船地点。”
所谓的国际法庭博弈,只不过是各个势力明面上的博弈。
他很相信,只要自己安排好,陆成钧的对手会很乐意来捣乱,当然他也是那个对手的目标之一。
如此疯狂,说不定他会和陆成钧一起死在那个疯子手里也说不定。
他丹凤目中闪过一丝让人惧怕的孤注一掷和冷漠残忍。
顾卿身边的副手很是不安的抬头,正对上那双眼睛,“少主,这样真的好吗?”
顾卿最初没有说话,副手也没有胆子再问。
副手心里想的却是到底是为什么自己的少主要做如此不明智的决定,这和自己少主以往的风格完全不同。
顾卿缓缓抚摸掌心练习短镖的薄茧,“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副手眼神惊惧,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怕一回答不好就被处死,“不敢。”
顾卿嗤笑了一下,淡漠开口,“若给你脱离顾家的机会,你还敢吗?”
副手,“……”他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早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被灌输了军人的思想。这条命在必要时候不见得比一条狗尊贵多少。
世界上有太多以正义为名的事情,所以谈爱情,在没有最起码自由的情况来说只不过是一种奢侈。
顾卿也不指望会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答案,有些事只有自己心里才知道,“下去。吩咐的事照做。”他的眼角始终泛着桃红,衬的那丹凤目恍若惊鸿。
当会所归于寂静的时候,他看着那破碎的灯罩在月光下被迷离成繁华的样子,唇边的轻喃好像被风吹散在风中:“小丫头,我一直一直记得你的愿望!”
这话语好像从很遥远的记忆中传来,如此坚定如此清晰。
陆成钧最近一直在紧张的筹备婚礼,婚礼现场他花巨资建造了一个梦幻的蓝玫瑰温室,全球震惊。
大量的蓝玫瑰花期如此短,而且玻璃温室的面积如此巨大,无论是期间的人工维护还是当天的准时开花都要花费无价的金钱。
与此相比,那请豪华婚礼团队进行婚礼策划,以及那堆满了整个陆宅的备用婚纱,甚至还有最后那套成品都显得只是锦上添花了。
这场婚礼盛大的好像世纪婚礼,甚至连很多王国的家族王室都为了表示看重亲自出席。
在离花期还有半个月的时候,最先到来的是除夕。他带她来到无比唯美浪漫的玻璃温室的时候,那一瞬间她好像真的看到了伪造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