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将宫远徵和苏格安顿好,还没来得及审讯紫衣和寒鸦肆,就接到了雾姬夫人受袭击的消息。
此前宫尚角刚怀疑她是无名,结果现在她就被袭击了,事情巧合的过分。
可惜宫子羽看不出来,反而对宫尚角还怀疑她表示气愤。
“如果我是无名,我不会在这个时候袭击雾姬夫人,甚至要保护好她,让她帮我混淆视线。”宫尚角面无表情地看向宫子羽,“她受伤反而显得她心虚了。”
“你还在怀疑姨娘?月公子刚才说了,姨娘的伤口在背后,只能是别人刺入,不可能自己完成。”
“我从没说过宫门内只有一个无名,也没有说过新娘里只有一个刺客,想要造成这种伤口,只需要有人配合,或者将计就计。。。。。。”
“之前我们就讨论过,杀害月长老的人,必定是他熟悉且信任的人。”
“而整个宫门,属于外来者,与月长老关系亲近,还有作案时间的人,只有雾姬夫人。”
“她的身份这么值得怀疑,就因为她是你的姨娘,所以你就想也不想的否认。”
“宫子羽,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或者是我角宫的人,你还会这么坚定地相信她吗?”
宫子羽有些失语。
宫尚角失望的看着他,“云为衫多次做出嫌疑之举,你身为执刃,不想着怎么保护宫门,却只想着怎么谈情,对云为衫一再包庇,甚至对宫门规矩一再破坏,你真的有把宫门当做你的责任吗?”
“还是你眼里的宫门只有你羽宫一脉?”
“你什么意思?”宫子羽生气的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身为执刃,不应该感情用事,要公平公正,你若真的觉得雾姬夫人和云为衫是清白的,就大大方方的让大家审问检查,她们是宫门中人,我们还能要她们的命不成?”
“而不是只会大声嚷嚷,一旦涉及你的亲属,就是非不分,一味偏袒。”
“你缺的不止是三域试炼,也不仅是武功本领,你还没有认识到,你的身后不止你的妻子,你的姨娘,还有别人的妻儿父母,你的一个决定,影响的是整个宫门上下!”
“我不会承认你的执刃之位,如果长老执意为此,我不介意脱离宫门。”
宫尚角说完就走了,他还有两个人要审问,这一次,抓到的可不是郑南衣那样的弃子。
苏格没有参与宫门内务,她回到角宫,这次不用避着众人,但是也吸引了绝大数人的目光。
角公子的家属,还是在宫门外就成了亲的,大家怎么能不好奇?这可是最重规矩,最冷酷自律的宫尚角,而不是纨绔惯了的宫子羽!
若不是天色已晚,雾姬夫人又受袭,估计整个宫门的人都要来看望一下。
第二天一早,流水般的物资搬入角宫,仍由苏格挑选。
之前苏格存在不能表明,宫尚角想送东西都要偷偷摸摸的,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运进来了,光是衣橱就添了三个,还有各种首饰与药材。
“你这是把库房搬过来了吗?”苏格忍不住咋舌,首饰就罢了,衣服送了有什么用,她很快就穿不上了,等明年又有了新样式,还是要换。
“你喜欢哪个用哪个,不喜欢的再退下。”宫尚角略显疲惫的走到案桌前坐下。他审讯了一晚上,但是结果并不是太好,只能确信这两个人是无锋上层,但是具体执行的内容却不知道。
“徵弟弟怎么样了?”苏格走到他身边坐下,想要伸手给他按按,被他阻止了,
“他很好,你救的很及时。”宫尚角握着她的手低声道,“谢谢你,我差点以为我又要失去一个弟弟了。”
“阿糖,你和徵弟弟都是我最亲近的家人,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事。”
“我知道你很厉害,武功高强,还有很多神秘手段,但是我依然会担心你。”
“我不能失去任何一个家人。”
苏格鼓鼓嘴,她知道宫尚角说的是她擅自捉拿刺客的事。
如果他明令禁止她不许这,不许那,她大概会阳奉阴违,但宫尚角都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了,她哪里还好意思肆意妄为?
“知道了!以后我去哪,都跟你说。”
宫尚角眼里流露出笑意,“我们去看望徵弟弟吧!”
宫远徵休息一晚上,脸色好看多了,本来受伤就不算重,又被苏格灌了那么多药,他的伤早就没事了。
“哥!审问的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忙?”宫远徵一看到宫尚角就关心昨天的那个刺客,能有那一身毒血与武功,绝不是普通人。
“徵弟弟还是先修养身体,昨天可把你哥哥吓坏了!”苏格示意身后的人把她准备的盒子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