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炎似睡非睡中感觉不知过了多久,他懵懵懂懂之间似乎感受到有人在在靠近自己,仿佛条件反射一般猛地睁开眼睛,握住刀柄的右手顺势而动。
“啊!”女子惊恐地喊叫出声。
龙炎听到喊叫声很快反应过来,就把她拉了过来,用手捂住她的嘴巴避免喊叫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嘘,嘘,不要喊了!点头我就松手了!”龙炎看着这女人在他怀里激烈挣扎,也只能无奈地在她来回晃动的脑袋边劝说道。
“嗯嗯”女子被握住的嘴巴中只能发出含糊不清地闷哼声,不过她点头的动作倒是说明她已经听进去了。
龙炎见状就慢慢将手松开缩了回来,随即他的虎口猛然传来一阵巨疼,那被抱住的女人竟然趁着他松手之际竟然狠狠地咬在龙炎的手上,“你这蠢女人,快松口!”龙炎气急怒骂这女人,可是少女竟咬得更狠,小老虎一样越咬越狠。龙炎知道要是硬来迟早把他右手虎口上的肉咬下来的,倒是握刀的时候会很痛,平常的时候倒是不怎么致命,不过要是和那两个女人交手,那时就很致命了。“咬也咬了,你赶紧给我松开!”龙炎语气沉重地说道。
似乎感觉龙炎发火了,那女孩松开了口后,趁机退后了几步逃离,然后紧咬着鲜红嘴唇,瞪着泪水汪汪的眼睛死盯着龙炎。
龙炎的怒火看着这女人满脸的愤慨也就慢慢消退,算了,谁让自己刚才死死把她搂到了怀里,情急之下咬了他倒是说不上过错。把一个没有素不相识的艳丽女孩抱着怀里,然后被她咬了确实怪不得谁。
“是属老虎的,咬我这么狠!”
“谁让你早上就抱、抱我的!现在白天了,谁会让你抱呢!”女孩脸上带着红晕咬着牙反驳道。“大白天乱抱别人,不管谁都会咬你的!”
“现在白天了吗?”龙炎转过头看见门缝里传出的光后,点了点头表示相信了她所说的话。
“不是白天难道是晚上?晚上有时间的时候却睡得跟死猪一样,现在倒是生龙活虎的精力充沛!我等会还要刺绣呢!现在可没时间陪你乱来的。”
“刚才那是本能反应,要不是如此,我早死在了荒野之中成为了路边躺倒的白骨了!”
那女孩看着他的脸,脸上露出了苍凉之色,嘴巴抿了抿,像是要说什么一般,可是却把脸转开不想和他说什么话。“我煮了饭,昨天还剩了很多肉也热了,你等会清理擦洗下就去吃饭!”说完话后她冷漠地转身离开。
龙炎倒是不知道这女人脸色怎么又变了起来,她眼神里透露出一种龙炎说不出的感觉。
龙炎有更紧急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多想什么,听了她的话就转身去院子里洗漱起来。趁现在还有空闲时间,多想想后面行动的细节才行,免得到时出了差错就后悔莫急。
“又是新的一天,在醒来后能吃上热食也算是很不错了!”龙炎哼着小曲尽情呼吸着早晨的还残留着些许冷意的空气。
清晨的巷道之中,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巡街校尉满脸冷漠地看着地上的尸体,任谁从抱着一个香喷喷娇躯的床上被叫起来都有很大的火气,空气中的血腥味让他感觉有点犯恶心。他就是靠关系才获得的巡城校尉的肥差,平日里靠着和那些商贩老板们套交情获得油水,那里见过这种情况!地上横七竖八躺十多具面目狰狞的尸体,从尸体里流出的血迹经过这么折腾早已干涸发黑了,杂乱的血脚印到处都是,似乎是帮派混战后死了人!“他奶奶的,一群混蛋抢地盘死了人关老子屁事,真是不长眼睛死在了老子地盘里,太晦气了。不过死就死了吧!反正损失的又不是老子的人,心痛的是其他的家伙,关老子什么事!到时随便写点东西糊弄过去就好了!哼哼!”一种说不出的血腥混杂着臭味的恶心气味里,几名白巾蒙面的仵作围着那些面目全非的尸体小心勘探着。一名地位低微但却是他的心腹庭尉恭敬地捧着托盘走近,面目谄媚,低着头垂立着站在一旁等候问话。作为跟随着这位大人的嫡系手下,跟随时间日久,自然是懂得这位大人的心中所想。现在那位低着头正用着丝绸手帕擦拭着手上血玉扳指,可不是什么好打搅的时候。也对,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一大早叫起来到这个鬼地方谁都会不爽,更不要说这群死了的人是另外他恨之入骨的那位的手下。不过这些死了的人根本算不上手下,就是替那位干各种脏活的走狗。他们占据的生意让我们根本插不上手,那里面流动的金铢更是根本流不到我们手里,自然对这些事情不会有什么上心的必要,不过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毕竟周围围了一堆人正探着脖子,或许是喜欢谈资百姓,又或许是某些人的探子。总之做好表面样子总是有万利而无一害的,到时谁也挑不出毛病。
巡街校尉放下手中的丝帕,仔细端详起托盘里的东西。几枚沾染了污泥金铢银毫,一条红色的女子丝巾,一块沾染着乌黑秽物的断裂青石,甚至还有一块代表着身份的木牌,上面镌刻了一个大字“勇”,做工可谓极其粗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就和这些人一样可以随意丢弃了也不会有任何人会在意,就是个毫不值钱的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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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造成死亡的凶器吗?普普通通的一块青石砖,随处可寻并无特别之处!”巡街校尉冷漠说着,“浪费本大人时间,真是死的不是地方。”
“大人说的是,真是一群不长眼的东西,死都死不到一个正确地方!”庭尉讪笑着说道。
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是正规人员,不过是群拉着虎皮的人,靠着主子给的一身皮为他们主子干些不光彩的事情,根本没有正式饷银,完全靠着他们所依附之人的打赏活命,不过是有些人挂羊头卖狗肉的私人打手。这样的人不明不白死在街头甚至有时候连他们主子都不会在意,更不要说其他人了!谁也不会希望这座城出现太多不属于自己的势力,对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势力恨不得死而后快。
“你先下去吧!该怎么写自己看着办,只要过得去就行了!”巡街校尉对着手下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