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站在沈暇玉前面的蓝远麟突然语气不善地问她。
沈暇玉把目光收了回来,她低声道,“我在看施药长老,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伤心。”
“你当然不明白了,汉人都是三心四意的人。”蓝远麟的言语不不乏对汉人的贬低,“施药长老从小就喜欢央婆,只不过央婆不知道,后来央婆嫁给了央老头,这件事情也算是了了,但施药一生为娶。”
“一生未娶!”沈暇玉很是惊讶。
她也不理解,为一个少年时代倾心的女子,真的值得吗?
沈暇玉这不理解的眼神又突然惹得蓝远麟抓紧了她的手,
痛得她蹙眉道,“你做什么?”
“你做什么。”蓝远麟把沈暇玉的小手带到了自己的跟前道,“你得记住,不管你是不是汉人,现在你是我的妻子,你们汉人那一套朝三暮四你不许学,从今以后,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霸道狂妄的话一如蓝远麟这个人充满了侵占性。
沈暇玉原本不想回他话的。
但是蓝远麟见她不回话,又捏紧了她的手腕几分,那手腕处传来的痛意让沈暇玉不得不低头道,“恩,是,我知道。汉家女子也是出嫁从夫的。”
“那就好。”蓝远麟听了沈暇玉这话之后才满意地松开了她的手,然后对着她道,“现在村里还有蛇蛊,刚才就简单和他们吩咐了一下就回来了。”
蓝远麟看着沈暇玉。
他本就是担心这个该死的女人会不听他的话被蛇蛊所扰,所以才临时赶回。
不过也幸亏他回来得及时,不然这个女人已经和央婆一样了。
“恩。”沈暇玉不知道蓝远麟说这话什么意思,但是她还是随便应和了一声。
殊不知,她身旁的男人见她这应付的样子,恨不得伸手捏死她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算了,你跟我一块儿去。”蓝远麟说完之后率先往边上去。
沈暇玉没有做声,她想着自己刚才的话。
汉家女是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但是她并不是蓝远麟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她是迟早要离开这个地方的。
毋庸置疑。
因为蛇蛊,整个苗寨几乎要成为一个空寨,平日里青石板上随处可见嬉戏玩闹的苗家少女。
田垄间也随处可以看见上山劳作的苗民。
而门户院子墙下也随处可见白发苍苍还拿着针线一边晒太阳一边做活的苗家老太太。
然而这儿,苗寨里空荡荡的,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沈暇玉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
“怎么会这样?人们去哪儿?”沈暇玉不解地问,虽然说有蛇蛊,但是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样的苗寨看起来着实吓人。
“我让他们关好门窗,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守规矩吗?”蓝远麟冷哼了一声。
沈暇玉自知理亏,就不再多说了。
“嘶嘶嘶。”这个时候,沈暇玉的身后突然响起了蛇的吐信声。
沈暇玉的身子一颤,她回头一看,正看到一根黑乎乎的蛇已经盘头上了她的鞋后跟。
那鲜红的蛇信子不断往外面伸出来,蛇信子有规律地触碰着她的衣物,似乎下一秒就要朝着她的小腿咬去!
“苗……苗王。”沈暇玉扯了扯蓝远麟的袖子,她吓得不敢说话了。
生怕一说话就会激怒那蛇来咬自己。
“怎么了?”蓝远麟回过头去,看到沈暇玉一脸害怕和紧张地看着他。
那诱人的樱唇被她咬得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