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爱夏不知道沈暇玉在惊讶什么,她只当是因为自家小姐即将嫁给苗王了,所以对于苗疆这两个字眼比较敏感。
“是吗?”沈暇玉看着爱夏问道,“那,那苗疆客栈大概存在多久了?”
爱夏想了想道,“自从奴婢被卖到京城来,那苗疆客栈就在了,以前路过的时候,听他们说,这客栈大概有十年了。”
沈暇玉算了算,按照蓝远麟的岁数,这客栈设立的时候,他应该是一个还没有弱冠的少年。
她曾经听施药提过,蓝远麟为了振兴苗族经济,费了不少力气。
其实京城的苗人倒是不少,但是在以前,苗人在京城里的确是很受歧视的,甚至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因为不少汉人的客栈不会让苗人入内。
或者高昂的住宿费让苗人们止步不前。
所以,沈暇玉想,蓝远麟设立这个苗疆客栈,应该也有这一用意在。
“小姐,那条街上其实还是有一些胭脂水粉店的,不过距离苗疆客栈有些距离,京城最好的一家胭脂水粉店蝶翠轩也在旁边的,不如我们出去走走?”爱夏以前在户部尚书府里也很少出去。
再是受宠,一个处于后院的丫鬟,出去的时候也多半是办事情,办完了事情也得立刻回去。
出去堂堂正正玩的机会,机会是没有的。
现在她跟在沈暇玉身旁了,自然是希望能有这样的机会。
沈暇玉犹豫了片刻,她还是点了点头道,“那我们收拾收拾,等会儿换上简单一点的衣物,从别的偏门出去吧。”
沈暇玉还是想出去看看,她带着爱夏出去,自然是不会去找苏君泽的。
况且既然那苗疆客栈是蓝远麟的地方,那么苏君泽也不一定会是在那里了。
而且……她现在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苏君泽说不定是在捉弄她,故意给她一个错误的地址,然后在错误的地方等她。
到时候再让蓝远麟亲自看到他们两个私下相见,到时候她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想到这些,沈暇玉起了一身冷汗。
和沈暇玉的紧张害怕相比,爱夏倒是全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她乐呵呵地对着沈暇玉道,“那奴婢这就去拿一些简单衣物来,小姐穿上后,旁人一定不会知道小姐就是永安侯府的嫡女了。”
说完,爱夏直接转身去拿衣物了。
爱夏休息的屋子和惜春她们是一处的,在沈暇玉主屋的旁边。
沈暇玉等爱夏一走,就走到了屏风前面的花瓶处。
她记得那天,她把苏君泽留下的纸条直接给扔到了花瓶里。
“苏君泽,你究竟是在搞什么鬼。”沈暇玉小声呢喃了一声,随后她蹲下身子把花瓶里的纸条给捡了起来。
那花瓶里插放着散发出幽香的腊梅花。
瓶子并不深,沈暇玉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那张纸条。
那张纸条虽然有些皱巴巴的,但是展开之后依旧可以看清楚上面的字样。
上面写着,苗疆客栈地字一号房。
沈暇玉看完后轻笑了一声道,“苏君泽,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在京城,天字一号房和地字一号房都是上好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