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暇玉的话一说出口,那周围的流匪立刻都安静了。
他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听一个小娘们说话,但是看着自家老大这样毕恭毕敬的神情,于是都跟着毕恭毕敬了起来。
“姑娘,您千里迢迢的来,怎么能不吃饭呢?”这个流匪头子只恨不得用尽全身力气,和各种解数来招待这位神秘莫测的姑娘。
就怕哪里惹得她不开心,最后招来杀身之祸。
“我的时间可没有那么多,不是说有宝物吗?”沈暇玉冷眸扫了一眼那流匪头子,这一眼让那流匪头子的腿微微发抖。
那流匪头子连忙点头道,“是是是,那宝物就在库房里面,我这就带您去。”
说完,那流匪头子对着那前来迎接的人说,“还不快点把库房的钥匙给我!”
“是,我这就给您。”那个人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还是把腰间的一串钥匙给解了下来,递给了那个流匪头子。
那一串钥匙很大,比侯府里库房的钥匙还要大和多,不过质地和做工就要粗糙得多。
那人把钥匙递完后看着流匪头子手上那腐烂的一根手指,蹙眉道,“老大,您不用包扎一下吗?”
那流匪头子手上的伤看上去太恐怕了,有些像是那些死去动物的尸体腐烂后的样子。
“不必了。我这还急着给姑娘带路。”那流匪头子怎么不想包扎,但是他现在更怕的是的罪沈暇玉。
沈暇玉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些流匪这会儿低眉顺眼的,但是在平日里,绝对是耀武扬威的。
流匪头子把钥匙接过来,在手上掂量了两下,脸上似乎闪过心痛的神情道,“姑娘,您跟着我来吧。”
说完,那流匪头子伸出一只手,示意沈暇玉可以走了。
不过沈暇玉怕那流匪头子走在后面耍花招,她低声道,“你寨子里的路,我如何认得,你走前面。”
“好。”流匪头子点了点头,然后走在前面为沈暇玉带路。
这寨子并不大,沈暇玉感觉用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把这个流匪的宅子走完。
不过越往库房的方向走,那里面就越发的安静。
沈暇玉一边走,她一边突然沉声道,“对了,我在山洞里的时候听见你们在说,你们又抓了一堆人?”
“是啊,我们下山去收保护费,结果镇上一个人都没有,幸亏有些兄弟晚出来收钱,正好把他们给逮住了,他奶奶的,竟然敢主动逃跑,我这次把他们给抓住,看我不活剥了他们!”流匪头子虽然惧怕沈暇玉,但是一说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他愤愤地说着。
“活剥?”沈暇玉微微一愣。
“是啊!姑娘你不知道,我们寨子里以前有一个流匪是杀牛的,他可以把一张牛皮从牛的身上活活剥下来,而且那皮上不沾一点儿肉!”流匪头子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脸上带了几分谄媚的笑意道,“这伙儿人敢逃跑,我一定要给他们留点纪念!就让他们看着自己的亲人被剥皮试试!反正这剥人皮的行当我们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姑娘您要不要看看?”
剥人皮……该是如何一件残忍的事情?
沈暇玉蹙紧了眉头,她冷眸看了一眼那流匪头子却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