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惊痛,那深可见骨的疤痕就如一个狠戾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扇下。
他说,迟笙你欠我的还没还够……
原来,是真的没还够……
他疼地直皱眉,倏然睁开双眼来,目光直直地对上我的。
我双手一颤,手中的杯子砰地一声落下。
他双眸冰冷,投射过来的视线仿佛要刺入我的皮肤。
只是片刻后,他又闭上了双眼。
“迟笙小姐,你喂总裁吃药吧。”
管家拿了一碗黑乎乎的药过来,我接了过去,就看向了他闪烁的睫毛。
“薄颍川,别装睡了。我知道你醒了。”
薄颍川没有动,我将他扶了起来,他肌肉僵硬,唇角几不可闻地一抽。
将药水喂到了他的唇边,他却紧闭着双唇。
管家摇着头退了下去,对我道:“总裁就麻烦你了。”
我点了下头,见他漆黑的眸子陡然再次凝视我。
“我……”
砰地一声,他甩手将那滚烫的碗甩了出去。
“滚出去,谁让你进我家!”
他盯着我身上的婚纱,那双眼燃着熊熊烈火。
管家正要开门进来,我道:“管家,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进来。”
那管家顿了下,就应道:“好。”
随着门咔嚓一声关上,我就看向薄颍川。
他咬着牙,我相信如果他能起得来,一定会拽着我将我丢出他家。
我清楚,他在看清楚我身上的婚纱时候,有多火。
“薄颍川,我没有嫁给秦丹峰,婚礼上只有新郎没有新娘,如果你看不得我穿这婚纱,我就……”
哗啦一声。
我解开束缚,婚纱落了下来。
他的瞳孔猛然一缩,而我只穿了一条底裤,隆起的腹部圆润白腻。
我有些窘迫地打开他的衣柜,随手拿出一件他的睡袍往身上套,却可笑的发现,我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我低着头一边扯裤腿,一边还要注意将袖子往上扯。
床那头传来了男人不屑的声音。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