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想怎么说呢,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肯定是要喝的尽兴,这一走说不定又是一两个月都不见面,朋友之间嘛,肯定是想把好的东西分享给你的。”沈七不无凄婉的说。
柳蔚大概是被沈七打动了:“最近……我特别的忙,刚得空就过来了。”声音有些沙哑,沈七想应该是因为忙的累到了。
“最近公务特别的多,我们王……柳公子真是一把事情结束就过来了。”长吉也摇了摇头。
沈七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她心里想王爷不就是吃白食的人嘛,居然还会累着:“我不是很懂,难道你也要干活啊?”
柳蔚笑了笑:“最近的任务是接待西域来的各国使臣。”
“哦,怪不得,外交的活儿。”沈七的点点头。
“他们什么时候走啊?”沈七想,这些人总该回家吧,在外面晃了那么久,也不是他们该呆的地盘。
“暂时是走不了,等到参加完天下比酒大会便走。”柳蔚看着沈七笑笑。
“他们也要比赛?”沈七很是惊异的皱起眉头。
“他们是其中的一部分评委。”
沈七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了。”这下又给沈七制造了麻烦和难度,她的酒不仅要能够满足汉人口味,还要能够满足这些外国人的口味,真是任重而道远。
沈七一下子就产生了浓浓的兴味,她喜欢这种突如其来的挑战,她已经想好了,最近要多和阿由研究研究酒肆的特色酒,而且还要想办法多通过哥哥和王权了解一些酿酒的秘方,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有秘密武器的,这样想着心中莫名的激动了起来,沈七就不想在桌子上谈天,于是走到了屋子的中心开始高脚跳,一时之间大家都看傻了眼,沈七也是觉得在众人面前就这样跳来跳去的观感不好,于是干脆就出了门,沿着曲江桥这一转跳来跳去,释放自己心中的激动。
外面已经是初冬时节,凉风习习,沈七的激情没让她支撑住一刻,便又转头回酒肆里去了,大家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她的身上,沈七吸了吸鼻子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看到大家震惊的目光,沈七摸了摸鼻子。
大家的目光在沈七的身上汇聚了一会子又都恢复了原样,继续做着之前做的事情,月娘给柳蔚倒酒,阿由继续收账,乐满扫除,顾客们该喝酒喝酒,该谈天谈天。
柳蔚临走的时候确实又买了不少的酒,但是他也不带走,说是差人来拿。他招了招手叫过来沈七,现在的沈七可不是之前的沈七了,沈七的心理已经出现了变化,柳蔚买的这几坛酒算什么,自己之后可是在天下比酒大赛拿奖的人,以后自己就瞧不上这点钱了,柳蔚休想用买几坛酒的方式让她就产生什么感激之情,对她点头哈腰更加是不可能,现在沈七为人就是“硬气”,于是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柳大爷,怎么啦?有什么小的可以帮上忙吗?”
薛长吉去牵马了,柳蔚一路走走到了曲江桥上,桥上一个人也没有,大约是冬天了,连桥都变得萧瑟了起来,今晚的月光清冷,柔柔和和的打下来竟然有一种割伤人的感觉。
沈七就这样乖乖的跟着柳蔚后面走,突然间他回过头来,沈七就这样一头的撞在了柳蔚的胸前,沈七捂住头连连退后:“哇,你突然转过来一点预兆都没有的。”
“谁让你不小心。”
沈七懒得搭理他,没好气的说:“什么事?”
“你是个女子。”
“对啊,我是个女人怎么了?”沈七挑着眉看着柳蔚.
“为什么想到要开酒肆?”
“为了赚钱,为了给一个人长期的供应酒。”沈七非常坦白的说道,反正自己开酒肆就是这样的目的。
“这个人是个男人吗?”柳蔚问道。
“是啊!”沈七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对我至此?”
“我什么时候对你怎么样了?”沈七觉得柳蔚的问题简直是莫名其妙。
“你总是碰我摸我,你也是这样对那个男人吗?”说着柳蔚就上前一步几乎是要贴在沈七面前,沈七感觉到沉重的压迫感,于是赶紧的退后。
沈七不知道柳蔚在说什么,但是一想到要碰道士摸道士,沈七就受不了,连忙摇头:“我没有碰他摸他。”
“那你为什么碰我摸我?”柳蔚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因为你长的漂亮。”沈七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能用手比划,沈七确实是喜欢长得漂亮的人,以前自己是狐狸的时候,就喜欢动手去摸一摸漂亮的母狐狸,可是人家总是看不上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太直接的原因,总之就是沈七曾经暗恋过的母狐狸都不喜欢她,而喜欢她的母狐狸沈七当时却又都看不上,所以经常排遣春情得到办法就是看到一只中意又喜欢的狐狸,就用爪子上前去摸一摸,摸一摸她的脸,摸一摸她的背,有一次沈七本来是要摸暗恋对象小白的头的,可是小白突然猛地一转,沈七摸上去的地方是她的屁股,而且位置还很特别,小白愤怒之下,咧着嘴龇着牙就朝着沈七扑过来了,害的沈七连续一个多月都没有敢去河边照照镜子。
“因为我长得漂亮?”柳蔚带着玩味的揣摩这句话,沈七连连点头,那可不是吗?道士都那么老了,自己怎么摸他啊,不过沈七没有告诉他的是自己不只是摸他的,她也会摸哥哥沈初,因为他们都漂亮嘛。
“那长吉呢?你觉得长吉漂亮?”柳蔚很是认真的看着沈七,眼神中似乎还带着思索。
“薛长吉?他不漂亮吧。”沈七一想到薛长吉嘿嘿高高粗粗壮壮的,顶多算是强壮,和漂亮就扯不上关系了。
“那你为什么拉着他?”柳蔚大约是想到了当时的情景,甚至是表现出来一点点的生气。
“我要做生意啊,他是我的顾客。”沈七摊开手。
“要是你以后再这样拉别的男人……”
沈七皱着眉头:“怎样?”
柳蔚反而说不出话来:“这个给你。”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只金闪闪的东西,没等沈七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人就已经走掉了,只留下沈七一个人站在曲江桥上面对冷到残酷的月亮,和它毫不吝惜洒下的一大片冰冷的像是银屑的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