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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别样生辰6(第1页)

苏浅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你将他们看得忒无用了。前些日子表哥还搞了个赏梅宴。大雪地里喝酒烤肉,也没见谁风个寒。你小题大做了。”顿了顿,又道:“我正打算走呢,你去传个话吧,咱们醉春楼见,我在那里备了生辰宴。”

最后一句让阮烟雨手指着苏浅说不上话来。一口气呛在喉咙里半天才顺了下去。“你是说你准备了生日宴,那这个算什么?”

苏浅很无辜地摊了摊手,“我那几天病着,没露个面,都是我那四个丫头来替我赈济灾民的。但,那四个丫头是我的人,立的功也就算我的。没道理我不露个面让他们知道知道做好事的是我啊。今日刚好有空,就来了。顺便给他们带了些吃食来。”

“那我们……”阮烟雨牙齿咬得咔咔响。

苏浅拉起楚梦,往外走去。浅淡的言语震得阮烟雨发蒙:“你们抢人家灾民的酒肉,我没有说什么,是因为不好意思在灾民面前让你们没脸。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差不多就行了。快招呼他们走吧。”

阮烟雨醒过神来的时候,已不见了苏浅身影。她庄严肃穆地思考着一个问题,若论不靠谱,天下舍苏浅其谁。上官陌不在,一会儿那些人报复苏浅的时候她是该落井下石还是该作壁上观呢。

思考着这个问题,她很负责任地挨个儿通知了散得七零八落的人。唯恐有一个通知不到,拖了月隐在大门口数着人数,直到确定人都上了马车,才和月隐殿后。

能使得这样一个做事情很负责任的人逃离工作岗位,叶清风忒本事。

苏浅到了醉春楼的时候,看到的是她将要设宴的大雅间里一身大红锦衣的上官克正环抱着夷陵歪在软榻上看舞姬跳舞。怪不得她一直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是少了上官克。

这个狡猾的人!

苏浅叫停了舞乐,一摆手将她们屏退下去,顺手拖了张椅子坐了,先问了几句夷陵的伤势,接着斥责上官克:“好歹是我救回来的命,你就这样祸祸人家吗?还不赶紧放人家回去休息?”

上官克邪肆一笑,大红的广袖一挥,松开了夷陵的腰肢,夷陵顺势从他身上下来,略施了个礼,抓着机会就往外溜。门口撞上白着一张小脸的楚梦,她礼节性的点了点头,擦着她身躯走了出去。

苏浅似漫不经意地招了招手,“楚梦,怎么不进来?”

楚梦脚步不大自然地走进来,臻首微垂,站在软榻前三尺,深深福了一福,“克王万福。”

细听,能听出她声音里的颤栗。苏浅知道,虽然同住归云苑中,但楚梦极少出房门,看见上官克的机会少之又少。每次见上官克,都是这样一副拘谨的模样。这两人曾经是很亲密的合作人,如今见了面是这般光景,倒让人想不出当初私会时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上官克手中把玩着一只藕荷色的香包,香包上绣的是一对交颈鸳鸯,绣工看上去极好,不知是谁的手笔。扯出个慵懒又随意的笑容来,道:“多礼了。”

楚梦望着香包怔怔,一双手缩在衣袖中局促地绞着衣袖。衣袖被绞出细密褶皱,犹不自知。这样的失态在少年老成的楚梦身上不大多看见。

苏浅眸光扫过上官克手上的香包,再看看楚梦的神色,眸色动了动。踢了踢一旁的椅子,打趣道:“坐吧,你站着我坐着他躺着,一会儿那些人进来还以为我们虐待刻薄你呢。”

楚梦心里的紧张稍稍平复,端淑地坐下来,双手交握搁在腿上,虽然被广袖遮住,看有规律颤动的广袖便知,她的双手在颤抖。

诺大房间里陷入一片沉寂。上官克双臂枕在头下,微闭着双眸,向来妖媚邪肆的一张脸在静谧的时候,居然是春花秋月般的静美纯然。

这样的时候是陪着他们一起静默纠结好呢还是帮他们打破静默纠结好呢。这是个招人烦和耐人思索的问题。顺着这个问题思索下去,苏浅意外却又必然地跑题了。跑题的结果是她发现最近她似乎有点儿爱做红娘。心目中操红娘这种职业的人,泰半都是一身花花绿绿的绸缎衣裳,泛着油光的能说会道的一张嘴,为二两小银胡乱点鸳鸯强系姻缘线。她不鄙视这种为人类繁衍大业做贡献的职业,但她拒绝从事这职业。因为她不爱穿花花绿绿的绸缎衣裳,也没有泛着油光的能说会道的一张嘴,更不缺二两小银。更重要的是,她不是个喜欢为别人做贡献的人。

于是,她毫不纠结了,直接忽略掉楚梦的紧张上官克的反常,道:“上官克,克王,克爷,今天你没有被我害得吹冷风喝冷酒吃大肘子,一会儿那些人要是围攻我你得帮着我点。”

这个逻辑得来的显然毫无道理。她没害人家,人家就得来帮她。这是个什么强盗逻辑。上官克却睁开一双桃花目侧过头淡淡看了她一眼,她笑得有点谄媚的味道,至少在上官克看来是。他寡淡开口:“现在都申时末酉时初了,我等得有点饿了,你先叫人给我上几道菜垫垫肚子。”

苏浅想着你是看歌舞看得有点饿了吧,奶奶的欺负人,净爱趁人之危抓人苦力使。

苦力迈动虚浮的脚步到走廊上向三楼下的大堂招呼了一嗓子:“景胥掌柜,三号大房里上几道菜来。”

景胥抬眸仰望,被她称作三号大房的房间门楣上龙飞凤舞的三个斗大的字他认识:风流轩。无章狂草,天下也只那一个女人能写得出。名字虽然俗艳,听起来更像个勾栏里哪位姐姐的闺房名,但也总比三号大房雅意些,况这名字起得比旁边那几间还雅意些,那几间一路看过去,分别叫做怡兰阁梅雨阁翠竹阁,都是出自一人之手……单就这起名字的功夫,景胥深深觉得,醉春楼能有今日之成色,赖各位分号掌柜本事了得。若然就凭风流轩门前倚栏站定招水袖的那位,指不定醉春楼真就成了春楼。

菜端上来,苏浅催促道:“你快吃,一会儿他们来了见我这里给你开小灶又会是一恨。楚梦你也没吃呢吧?和克王一起吃点。”

楚梦拘谨一笑,“我用过午膳了。”

苏浅窃以为,楚梦比那些人都聪明。

上官克看着几道颇精致的菜色,又躺了下去,慢悠悠道:“又不饿了,还是等等吧。”

苏浅不明白这个话的意思是不是在说我不想帮你。拒绝拿人好处应该就是拒绝帮忙的意思吧。但其实人家上官克一开始就没有说过要帮她忙,她没注意到。

这场生辰宴发展到后来却有点令人出乎意料加抓狂。苏浅因为这个生辰宴浑浑噩噩了好几日,窝在归云苑郁郁寡欢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日的事情是这样的。苏浅怀着一颗赎罪的心等在醉春楼风流轩,连口茶也没好意思喝。好在有个上官克和楚梦陪她说话解闷。虽然上官克总在对她冷嘲热讽。楚梦小女子自打洗心革面后,却是一改往日的少年老成心机深重,颇有点小女生的羞涩可爱。倒是颇谈得来。可见那句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句话,说得精到。

等啊等的,一直等到金乌收工带走人间所有光明,华灯初上照亮黑暗,等到饥肠辘辘口干舌燥手脚瘫软,派出去的人一拨又一拨地回报没发现诸位公子小姐的行踪。方圆十里的大街酒楼饭庄茶肆赌场青楼皆没发现诸位的身影。几处府邸也不见诸位的身影。苏浅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连生起怒气的心思也绝了。

桌上的菜早被上官克消灭掉,分了个鸡腿给楚梦。她却是什么也没捞着。上官克不比上官皓月和楚渊翩翩公子,懂得谦让。他比上官陌还会欺负她。有心让景胥再给弄点吃的来,却抱着再等等再等等他们也许下一刻就推门而入的心态一等再等再等等得心都碎了。

月末的天空无星无月,漆黑一片。

当踏着昏黄的灯笼光回到归云苑,准备将自己往暄软的床榻上放倒昏睡一场,一开门却看见摇曳烛光下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闹得最欢的就数阮烟雨和楚绿桐那两个女人。她早知那两个女人豪爽起来不是女人,不,该说不是人。但这般豪爽还是让她讶异地长大了嘴巴。

倒有一个意外,月隐被五花大绑绑在了一张太师椅上。估计是怕她出去报信给她。脑子当时想什么来着?想的好像是一句诗。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好像是这句。还是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来的?她于诗词上的造诣向来有限,却总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脑子里就蹦出两句来。

她觉得此时实应该怒发冲冠大步流星走上前去拍案掀桌以泄心头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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