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喝酒行令,笑的恣意,喝的豪迈!女人们说说笑笑,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而田园园却觉得浑身发懒,身上不爽利,勉强又呆了片刻实在不舒服。
她向叔父说了一声便回去歇息了,同她回去的还有海娘子。
等海娘子伺候田园园上床休息后便离开了,今天除夕,不好让她留在这里陪着。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微凉不热,应该不是发热了,许是得了感冒。记得视频里说过孕妈妈在怀孕初期发烧的话,孩子容易畸形,也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
要不然说田园园是个奇怪的女人,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既然存在玉楼和柳如玉这两个鬼,那么其他的人说不定死后也到处飘呢!而且今天还给祖宗们烧香上贡了,不防求求他们!
“孟家的列祖列宗们,我刚刚祭拜了你们,你们应该还记得。还有你们吃了我烧的香就要保佑我不发烧,不发烧!特别是公爹你,我还特地给你选了根最粗的香,你生前保不住家产,死后可得保护你的孙子啊!要不然做人失败,做鬼也不成功啊!”说完,还双手合十拜了三下。
也不知道泉下有知的孟老爹,是不是喷嚏一个接着一个打!话说鬼会打喷嚏吗?
半夜前院的酒场才散了,孟季被三甲搀着向听竹轩走去,脚下虚浮有些踉跄。
他看到听竹轩院墙的竹叶,对三甲说:“去落樱园。”
二人又转道去落樱园,一到地方孟季就把三甲打发回去了,自己一人进去了。
田园园睡着睡着,忽然感觉脸上传来冰冷的触觉,潜意识的想要继续睡,可那东西真讨厌,在她脸上动来动去,实在没法忽视。只好费力的睁开眼,就看到与她冷战了两日的男人,背着光浑身酒气的坐在床边。
“你把蜡烛芯绞了,都不亮了!”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孟季从桌子的托盘里找出剪子,随后取下灯罩剪掉燃尽的灯芯。剪完后,烛火跳了两下,室内顿时明亮多了。
他将灯罩盖好,把剪子送回托盘里,做完这一切后又坐回了床边。
“没喝多呀!”田园园倚着床头,打量着他。
孟季的眼睛很亮,两瓣唇嫣红,身上传来阵阵的酒味,“喝了些。”
“可你身上的酒味很重。”田园园捂住口鼻,有点想吐。
她曾看过不少穿越小说,那里面的帅哥都是什么松针味、薄荷味、青草味,龙延香、檀香味,最不济也有个好闻的男人味!怎么到了她这里,不是脑油味就是脚臭味,早起的大帅哥还有口臭味!
这会儿喝完酒后,身上是酒味混合着饭菜味的滂臭味!这真是男主角正确的打开方式吗?!
孟季低头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没什么奇怪的味道啊!”他抬起头看着田园园,长眉舒展带着笑意,从怀里拿出一根被金丝五花大绑的簪子,“别生气了,那日是我不对!”
“我可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早就原谅你了。”田园园把簪子拿了过来,在手里把玩几下,笑眯眯的看着他:“这是你自己修的吧!”
只见四分五裂的碧玉簪,浑身上下几乎被金丝缠满了,原来扁平的簪子缠了金丝后,圆柱状的…有点,有点像某个不可描述的器官……这简单粗暴的手法绝对不是专业人士干的活,除了他自己。
孟季羞赧的看着她,“嗯,修首饰的工匠说修不了,我便拿回来自己修的。”
“修的很好,我很喜欢。”田园园握着簪子笑的很温柔。
原来我在心中这般重啊!
夫妻俩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孟季:“你既然喜欢明天宫宴便簪着,如何?”
田园园拒绝:“戴不了。”
孟季不解:“你不是很喜欢?”
田园园面无表情:“喜欢和戴出去是两回事。”
孟季不死心:“有区别吗?”
田园园:“别问了,再问就是自取其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