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在边关救的,我估摸着该是你十岁那次,从小到大你也就去了那么一次边关,那年我身受重伤,差点性命不保,你娘带着你哥跟你来边关看我,当时情形乱的很,没人顾得上你,你是不是自己乱跑去了什么地方,然后救了人?」
十岁?边关?
我放下筷子想了想,还真让我想起来了!
那时军中大夫都说我爹性命要不保,我不信,想着以前看过的杂书中说有一种药草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我就自己冲到山上去找了。
担心我娘不让我去,我就没告诉她。
后来在一棵树边看到一个血人,当时又下着大雨,我虽害怕,可本着为我爹积德的想法,我将他拖到山洞里。
在我准备要走的时候,有一队黑衣蒙面人在外面拿着刀找人。
我看他们来者不善,就找了些草挡住洞口。
可没成想他们在外面搜了一夜,我就跟那血人一起被困了一夜。
中途他还发了高热,我怕他死在我身边,一直提心吊胆看着,一夜都没怎么睡。
直到天亮,他悠悠转醒,问我的名字。
我怕他是坏人,随口说了个名字,没说我的真名。
他说了他的名字,让我以后有事可以找他帮忙。
哦!对!我说秦屹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他那时告诉我的,不过我压根没往心里去。
他那时脸上也是血渍呼啦的。
等我帮他用信号联系上他的属下后,我就跑了,回到军营中后我还后怕许久,觉得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好像……是有这件事。」
我有些心虚地说,小心地看向我娘。
我娘那时一直在我爹的营帐看着他,我独自住,她不知道我跑出去一夜。
我当时也不敢告诉她。
要是让她知道我将自己置于那么危险的境地下,她怕是要把我的耳朵都拧掉。
眼看着我娘脸色就要不好,我赶紧扑到她怀里贴上去,「娘,你别生气,都过去了,我不也没事吗?从那之后我也小心了许多,做事也不会再那么上脑冲动了,也算是因祸得福让我成长了,再说我现在也长大了,跟我爹也学了几年拳脚功夫,还有你们护着,这种事肯定再也没有了。」
我娘低头瞧着我,没有发作,可那眼眶渐渐红了。
「都是娘不好,我将你带过去却没有好好看着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这辈子……」
我娘这一哭把我们仨都吓着了。
就算是当年我爹差点没挺过去的时候,我娘都一直绷着,从没在我们面前哭过。
我们赶紧轮番哄着。
就连我哥都少见的说了几句他平时绝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