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走不出去了
近距离的观感,当真和远看很不一样,第一眼看见冰棺中的影子,我只感觉那是一团雪白通透的东西,起初以为是动物,后来在逐渐发现,那居然是一个人!
那是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蜷缩着**,形似婴儿状地蜷缩在冰棺中。品书网。。
贴着棺身看,的确能够看得更为清晰些,我无法用语言描绘出我眼前的这个女人,身材是多么的完美。精致的五官,羊脂玉净般的皮肤,洁白无瑕,修长的手臂,匀称的四肢,纤细得犹如玉葱一样的手指。肌肤纹理没有一丝多余,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齐腰围绕,纤毫毕现,美到令人窒息。
牛二看得直撮牙花子,兴奋不已,也不知道他乐呵个啥,现下间居然还有心思意淫一番。刘毛弟则对他不以为耻,但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人半斤八两唧唧歪歪了半天,均是大哥别笑二哥,脸上麻子一样多。大背头就听得有些不耐烦了,瞪了他们俩一眼:“都这时候还斗嘴?时间不多了,动作一定要快。不就是都喜欢这瓷人吗?你们两个,把她给挖出来!”
我以为我不小心听岔了,牛二跟刘毛弟两个立时傻了,直到大背头又说了一次,黄毛也搞不明白了,“大哥!这本不该我问的,一具死尸,充其量再漂亮,那也只是一具皮囊而已。犯不着这样费事周章的吧?整出去倒是能卖钱,可这东西咱们运回香港去,一路上关关卡卡,就算卖了它连路费打点都不够。
看大背头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我突然意识事情之反常,已经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他可别说,从香港大老远地横跨大半个中国跑到大兴安岭,就是冲这具美女艳尸来的。大背头可能也觉得自己话说得太干脆,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只说你们照我的意思去办就可以了,这事我自由分寸,让你这样做就必定有这样做的价值,其余的别多问。
想来也是,除我以外,其余几人都是他雇佣而来的,拿了钱就应该替人办事,东问西问便显得你这人不耿直了。我虽明着没拿钱,但实际意义上还是得了人家不少好处,毕竟要想出去就得服从他的统一安排,大哥的心思,我看咱们小弟还是崩揣摩的好。
黄毛将肩上的包解下,打开将工具拿出,什么小钢锯,斧子,撬棍的应有尽有,随便你挑。我只捡了根撬棍,大背头就操起了那柄斧子,吩咐众人散开,将矿灯交给我打着。只见他扎稳马步,双手抡起斧子,大喝一声,斧子劈中了那具冰棺的头部,立时整体便碎裂开来。
几个人轮番齐上阵,冰棺里的那具陶瓷一般的女尸,被我们很快就掏出来了。黄毛从大包里拿出睡袋,我们将尸体小心翼翼地抬起放进去,并不忙急着拉上拉链。均看着那具尸体,一个个魂全都被鬼勾去了一样,惊叹其完美的程度堪称一件艺术品。
长长的睫毛上还带着碎小的冰渣,苍白的五官,却掩饰不了其摄人心魄的美感,仿佛就像是一个沉睡中的仙子,让人忘却止步,不敢亵渎。牛二看得半天没回过神来,刘毛弟也不说话了,两人看得聚精会神,眼睛瞪得溜圆。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震撼于女尸的美艳绝伦,直到牛二的一句话,突然打破了在场的平静。
他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想,又似乎不敢确定,仰着脖子离远些了看,突然发问:“咦?奇了怪了,这具尸体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好像是在哪儿见到过。”
我第一反应就是不信,感觉这厮打胡乱说,心想你要是说像你媳妇,你还不得领回村去?一具女尸,被镶这祭祀台中不知道多少年月了,难不成你投胎之前的几辈子见过?要说是梦里梦见的完美情人还差不多。可我见牛二信誓旦旦的样子,不似打诳扯谎,况且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太可能忽悠我们。这时随即刘毛弟也随声附和:“对咧,我也感觉这具尸体有些面善。”
一人还有可能胡编乱造,但两人都这么说,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大背头听后,感觉到这后边肯定有着非同寻常的意味,忙让黄毛给给牛二刘毛弟一人散了一支烟,让其好好想想。两人满脸堆笑地双手接过,点燃后就一声不吭了,只顾闷头狠命地抽着,眉头苦锁像是在努力回想什么事情。
我蹲在地上,感觉到脚都麻木了,一直等牛二将烟彻底抽到烟屁股上去了,他才扔地上一脚踩熄,吐了吐口中粘着的烟丝,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中:“那应该是三年前的一个大热天,当时我刚从城里打工回来,拌水田插二季秧;村子里却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批人,他们抬着一具棺材,当时有一老铁叫我去帮忙,说是那帮人缺人手,完事后能得包好烟。我就跟着去了后,才发现是抬死人,本不想沾染免得晦气,但那领头的给的红皮有好几张咧,我就不争气地去了。开始的时候他们让我抬进山里,也就是兴安岭,后来就让我回村了,刘毛弟本没叫他的,图着好处也跟着去了。”
我赖着性子听完,还在等牛二说出下文,黄毛就忍不住了:“这就完了?他娘的你们讲的尽是些什么东西,完全不搭调,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我们问的是这女尸,你们在什么地方看见过,有事说事,别磨嘴皮子浪费我的烟啊。”
牛二这才发觉自己说得有些词不达意,连连摆手道:“不是我扒瞎,是你们没等我说明白。当时我帮他们抬的那具棺材,进到山口上就停下了,那领头的不让抬进去,方向似乎是冲着佛陀岭来的。半道上绳子被杠子磨断了,棺材一歪差点没掉地上,盖子滑开一半,借着机会我偷偷瞅上了一眼,发现是具很漂亮的女尸,白刷刷的脸蛋唉呀妈呀老吓人;刘毛弟也看见了,当时我们都没在意,这事一隔夜也就忘了。”
我忽然想起会不会和三年前出现的那只考察队是同一路人,但念及大背头可能是他们一伙的,也没明着说,只是好奇地问牛二道:“你还记得,那些人有什么特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