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桥死亡的第一年——
林虎接到管家的电话,说祁宴已经就酒窖里一天一夜没出来了,连忙从外面赶了过来,强行破开酒窖的门,带着保镖一拥而进。
只见祁宴手里拿着一瓶酒,无意识的躺在地板上,嘴边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
“快,一起抬出去,去医院。”林虎看着整整一年来神志不清、行为异常的男人生死不明,一时间也慌了神,大声吼道。
察觉到有人碰他,迷迷糊糊间祁宴伸手抓住一只温暖的手,带着委屈哽咽道:“林桥,是你吗?”
听到已经失去意识的人,嘴里念叨着一个“死亡”的人的名字,林虎眼里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愫。
距离林桥的“死亡”,已经整整一年了,一年以来祁宴过的都是这样的状态,公司不管了,形象不用了,整日酗酒,就连命也不用了。
林虎开始反思,他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也许他应该向先生说清楚林桥死亡的真相。
“林桥,我、我、永远不会……爱你的。”
断断续续说完这一句话,祁宴反身吐出一大口鲜血,彻底失去意识。
林虎看着被抬出去的人,心想先生说的对,先生这种生来矜贵的人,怎么能爱上林桥这种生来卑贱无能的人呢?还是一个男人,一个既不漂亮也不厉害的男人。
就让林桥永远的“死亡”吧,永远“死”在先生的认知里。
痛苦和不舍只是短暂的,相信不久的将来,先生就会彻底醒悟过来,林先生只是他人生中一个轻而易举就能抹去的污点,而不是念念不舍的爱人。
——林桥死亡的第二年——
这一年的年初,祁宴因为酗酒胃出血送进医院,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差点就死了。
醒过来之后,祁宴整个人瘦的只剩下骨头了,住院期间穿着病服整日看着窗外极度消沉,消沉到陈让彻底看不下去了。
“祁宴,你究竟想怎样!?”
陈让将手中的病历狠狠砸在地上,冲着病床上的人吼道:“你自己看看这一沓病历,要多厚就有多厚,你要是真想死,你就从楼上跳下去,不要浪费医疗资源!”
“祁宴,你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要把林桥活活逼死的是你,林桥死了活不下去的也是你!你玩呢!?”
陈让现在因为祁宴这反反复复的进院、出院搞得心力交瘁,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祁宴听到林桥的名字向来无神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波动,动了动嘴唇道:“我没想让他真死。”
看着执迷不悟的好友,陈让恨铁不成钢的冲着他吼道:“他已经死了,林桥已经死了!”
“祁宴,你认清现实吧,林桥死了,你不是说你不爱他吗,他死了你伤什么心?”
祁宴看着窗外喃喃道,像是自我催眠:“对,我不爱林桥,我压根就不爱林桥!”
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放声大笑:“死的好,他死的好,不死我也弄死他!死的好!死的对!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终于死了!”
从那天之后,祁宴变成了从前那个冷静自持的祁总,只是眼神越发的冷漠、神色越发冷清、气场越发凌人,彻底活成了没有心的人。
——林桥死亡的第三个新年——
许久没有自己哥哥的消息的林小妹,在祁宴一次又一次的敷衍中彻底爆发,特意挑了一个正中午的时间打来电话,而此时A国正值凌晨。
“大坏人,不要脸的坏人,你把我哥藏哪里了?我已经整整两年没见过我哥了,不要脸!”林小妹在电话那头大声吼道,肆无忌惮的谩骂祁宴,其中还夹着她新学的外语词汇。
祁宴听着电话那头不留情面的臭骂,还听到几个极脏的外国词汇,冷冷道:“林小妹,要是让你哥知道你骂人的意思,看你哥怎么收拾你!”
“我哥只会说我骂的好!快让我哥过来接电话,不许霸占我哥,我哥最爱我!”十二岁的林小妹挑衅道,后半句全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