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些杂书必然要浪费大量时间。
而谢祁钰不止要看,还要抄写,那就更费时间了。
谢鸿业心里升起一股怒气。
明明谢祁钰有那个名额可以无忧地读书,却还要浪费时间在这些闲事上。
既然无法全身心投入举业,为何要抢走他的名额?
原本朱先生对他极好,如今却有意避开他,课堂上连点他回答问题都不愿意。
造成这一切的就是谢祁钰!
谢鸿业强忍着怒火问谢祁钰:“别人都是一本一本拿书回来抄,你一下拿这么多回来,还有多少时间精力放在学业上?”
“我去一趟县城不容易,多拿些回来省时省力。”
谢祁钰的话让谢鸿业更恼怒。
他几乎是颤抖着身子对上谢祁钰:“你如此托大,便是天赋好又如何?我比你更努力,比你更专心。都说你天赋在我之上,我不服,我要与你比试!”
小时比他聪慧不代表长大了还比他聪慧。
在谢祁钰生病这四年,他努力勤勉,早就超过谢祁钰了。
郑氏面露喜色:“咱跟他比,咱鸿业定然比他强!”
鸿业还能比一个病秧子差吗?
“若你输了,要把名额还给鸿业!”
郑氏很理直气壮。
谢鸿业双眼发亮,心底涌起一股志在必得的意气。
终生无忧虑被族学供读书的诱惑实在太大。
罗二舅被气得不行:“不比!名额本就该是祁钰的。”
谢鸿业不理会罗二舅,而是直直看向谢祁钰:“你不敢吗?”
“他肯定怕输。”
谢秀莲没忍住插话。
少年意气,最禁不住激将。
谢鸿业料定谢祁钰会受不住嘲讽接受挑战。
少年清朗的声音在院中响起:“跟你比试,于我有何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