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师担忧道:“我看还是我来招待。”
“老师您还在住院,医生不会让您出门。”
“我在那几天申请出院。”
胡老师越说越觉得这个主意可行。
待在医院这么久,身体都快生锈了,正好去会一会那些西方学者。
“你想得美,医生已经勒令你在医院休养,等身体各项数据达标就该安排做手术了,你不能乱跑。”
许图南一身黑裙从门口进来,优雅中带着一丝强势。
“那些全是狠角色,我不能躲在医院里让陆槿一个人去面对他们吧?”
胡老师气势明显弱下来,却还是为自己争取。
许图南瞥他一眼:“那也用不着你,陆槿,我陪你去。”
胡老师声音更小:“你又不懂越史,去了有什么用。”
许图南似笑非笑,还用手撩了下头发,风姿绰约,可熟悉她的胡明却知道她是生气了。
果然,许图南笑着问他:“你这么懂越史,怎么学校要取缔越史系时你一点办法都没有,还要靠陆槿在研讨会上力挽狂澜呢胡教授?”
胡明胸口如遭雷击,一时呆住不知该怎么反驳。
陆槿缩了脖子,只觉得头皮发麻。
师母的软刀子太可怕了。
再看胡老师的神情,陆槿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同情。
陆槿道:“老师放心,我自己没问题,研讨会我也是一个人弄下来的。”
“可那个奥勒不一样,他不择手段。”
胡明还是不放心。
陆槿拍拍胸膛,很自信:“我会很小心的,老师您放心吧。”
“师母这么多年在你老师的耳濡目染下也了解了一些越史,帮你说话打个下手还是可以的。”
许图南依旧笑得眉眼弯弯,很有一股婉约的气质在。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是绝不会信师母有战斗力的。
不过陆槿并没有答应:“师母还是好好照顾老师吧,老师能早日康复比什么都强,这些事交给我,反正迟早要面对他们。”
见陆槿坚持,许图南也就放弃了,只是叮嘱陆槿有事随时给她打电话。
陆槿点头答应。
晚上跟谢祁钰说了这件事。
农家小院里,谢祁钰漆黑的眼眸溢满寒气。
此卷轴是他与陆姑娘唯一的联系方式,万万不能让人损毁。
谢祁钰落笔:“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届时定会提出观看卷轴,若一个不慎,极有可能趁机将卷轴损毁,陆姑娘早些做准备才是。”
陆槿心头猛跳。
她下意识将手覆在卷轴上。
古朴的卷轴是他们研究越史的希望,她肯定不能让任何人对其有损毁。
陆槿:“只靠我一个人很难完全照顾到,看来要请专业人士来保护卷轴了。”
谢祁钰:“何为专业人士?”
陆槿:“就是你们的护卫,我请护卫来保护卷轴。”
见陆槿重视起来,谢祁钰心下稍安,只是隐隐觉得有事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