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忧,太能分忧了。
她瞬间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陆槿对谢祁钰好一顿吹捧,把自己能想到的夸人的词全写了一遍。
那毫不掩饰的夸赞让谢祁钰眼底波光潋滟,仿若三月春水,汪汪一泉。
手指在炕桌上轻轻敲着,嫣红的唇微微上扬,显出他愉悦的心情。
如此一群人研究,陆姑娘便不是单单与那位“师弟”并肩作战,情意自会少许多。
师姐弟便好好当你们的师姐弟罢。
谢祁钰再落笔,字也灵动了不少。
既是他的提议,自要将能注意的都告知陆姑娘,以免遇到过多困难。
虽策论中写了许多,他也留了些,以便往后慢慢与陆姑娘探讨。
两人商量了约莫两刻钟(半小时),谢祁钰屋子出现了三盘烧烤,香味溢满整个屋子,谢祁钰看过去,瓷白的大盘子里放着烤得焦黄还沾着各种佐料的肉块。
肉块还冒着肉气,在灯光下泛着点点油光。
被香味包围的谢祁钰喉头滚动,口中泌出甜津,竟挪不开眼。
一张字条静静躺在瓷盘中间,谢祁钰拿起来一看,知道这些叫烧烤,是晚饭之后当宵夜食用。
“这些吃多了致癌,也是垃圾食品。”
谢祁钰不赞同地蹙眉,全是上好的佐料与肉烹制而成的顶级美味,怎能贬低成垃圾?
未来人太不尊重肉食。
大越能逢年过节吃上几块肉便是家境富足的人家了,这些对越朝百姓而言是吃一顿死了也心甘的仙品。
谢祁钰并未立刻吃,而是给陆槿去了一张字条,起身出门。
为了防着香味飘散出去,他特意将门锁了起来,这才走向旁边敲响罗氏的屋门。
谢祁钰和罗氏住的两间青砖大瓦房在主屋的两间大瓦房后面,再往后就是谢家的菜地。
主屋坐北朝南,三房的屋子也就成了坐北朝南。
大房的两间厢房在主屋的东边,二房在西边,与北边的猪圈、鸡圈和柴房合成一个院子。
也就是说,二房的两间屋子是在谢家院子外围的。
当初修房子时,谢老汉就想到往后孙子们成亲要单独的房子,八间青砖大瓦房定然不够,就围着谢家的小院继续往外建。
二房人多,往后肯定是玉林兄弟在外头建房。
一开始主屋后的两间房就分给了二房,后来谢祁钰得了痨病,谢家人怕被染上,就让三房和二房换了屋子。
这么一换,三房更清净,往常只要他们不到菜地去,也看不到谢祁钰和罗氏在屋里干什么。
比如这大晚上,罗氏被谢祁钰叫到屋里吃烧烤。
虽看不见,香味却会往外飘。
入夜已久,谢家人都已经睡了。
香味先是飘到主屋,郑氏鼻子抽了抽,一个激灵坐起身仔细闻了闻,赶紧推醒谢老汉。
“三房大晚上在吃肉!”
谢老汉正睡得香,没好气道:“都分家了,你管他们吃什么。”
“虽分了家,我们还是长辈吧,有肉吃怎么也该送咱们一碗。”
村里像他们这样父母在就分家的人家实在少见,但有不少是爹死了,只剩下一个老娘的人家。
兄弟们分家后,每年都要给老娘粮食,往常有什么好吃的都要端一碗给老娘。
她已经闻到好几回肉味,却没人端给她尝尝。
越想越恼火,语气也更差:“你分的什么家,他们倒是吃着饭和肉,我们两个老的只能吃粥就着干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