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我们可以尝试能量法来进行三维非定常流动的计算,通过这种方法可以评估叶片上的非定常累积功,以此判断叶片是否出现了失速振动。”
“虽然第二种方法对计算机而言更加精确,但由于它增加了空间方程的复杂性,所以计算负荷会显著增大。603研究所可能就是出于实际计算资源的考量选择了第一种方法。”
“你有想过将这种模型应用到航空发动机的转子叶片上吗?
现在很多先进的发动机采用了小展弦比的转子叶片,目的是为了简化结构并提高可靠性,但这却引发了严重的颤振问题。”
终于,一直保持沉默的刘振响发言了。
“事实上,通过偶极子格网法得出的气动力影响系数矩阵q依赖于减缩频率k和马赫数m,这是频域内的气动力。
但如果我们要建立气动伺服弹性的状态空间模型,则需要将这些气动力的表达式从频域转换至时域。”
“既然高空平台试验顺利,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刘振响说道。
高空模拟平台可以在地面模拟飞机在不同高度下的飞行状况,对发动机进行全面测试。
若过程中出现任何突发状况,确保能够随时响应是非常必要的。这样的远见卓识和执行能力,并非人人都具备。其中一人便是杜亦熵。
按时间推算,他应该刚刚因为成功领导了SB-101航空发动机高空模拟试验台项目,而被授予了工程院院士的称号,兑现了自己“不在山沟里造出高空试验台绝不离开”的诺言。
如果是在二十年后,这样的成就足以让一个专业的组员轻松获得二十多个保送研究生名额。当然,他也兼任京航大学的教授。
不过想想,在601研究所大家都习惯称他为“杜博”,再去纠结这些称呼上的细节也就显得多余了。
最后一个环节是自由提问。
“我有个问题……能给我一支粉笔吗?”许宁开口道。
“为了达到最小误差,这些未知数间的关系应当满足jq=∑(k从0到e)……”他边说边在黑板上书写起来。
这问题乍一听,似乎与他的先前研究无关,但实际上,只有真正理解该模型的人才能提出这样的问题。
许宁凭借对自己构建模型的深刻理解,迅速给出了答案。站在桌前,他表现得从容不迫。
通常情况下,这类问题应该由刘远博他们来解答。然而,由于两位院士的出席,原本负责面试的几位教师可能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在这整个转换过程中,我提出的两种方法可以互换使用。
您提到的方法二,在保证最低误差的前提下,气动力f可表示为f=q。”
他解释道,实际上为603所提供了一条双选路径:
一条路径虽然计算量较少但精确度稍逊;另一条则相反,更耗时却也更准确。
“如果有人在暗地里篡改测试数据,那么这款发动机可能永远都无法达到最佳状态。
要是这样下去,恐怕外国人会比我们自己人更快了解新发动机的性能。
就像后来的日本一样,曾经深受漂亮国政策影响而遭受重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