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仅有一丝,但终究是有的。
嬴政心中的涟漪完全无法平静,只能恼怒的喝令:“将长安君给寡人叫回来!”
“余下的路,让文信侯自己走!”
没多久,一行车队就迅速抵至此地。
嬴成蟜小心翼翼的下了车,看着面前双马拉乘的车驾露出笑容:“王兄!”
“你果然来了!”
“来就来呗,何必换个小车呢?”
嬴政冷声而喝:“上车!”
“恁多废话!”
嬴成蟜:(︿)
扁了扁嘴,嬴成蟜‘哦’了一声,乖巧的爬进了马车。
看着在自己面前正襟危坐的嬴成蟜,嬴政有心想要训斥几句。
但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句关切:“伤可好些了?”
嬴成蟜顿时又露出笑容:“王兄放心,都好的差不多了!”
谁承想,车窗外竟然传来夏无且的声音:“长安君去时疾驰,车辆颠簸间伤口难以愈合。”
“更因开重弓而崩裂了四处伤口和缝线。”
“回程路上依旧与文信侯饮酒不休,大不利于康复。”
“现下长安君的伤口堪堪结痂,距离痊愈仍遥遥无期!”
嬴成蟜顿时就怒了:“怎么哪儿都有你?”
“没见本君与王兄商谈要事呢吗?”
“王兄,此人无令而靠近王驾,大罪!大罪啊!”
嬴成蟜:(艹皿艹)
嬴政:( ̄^ ̄)
嬴政冷声道:“难得啊。”
“明抗王令、视《秦律》如无物的大秦长安君,竟然还能记得清楚《秦律》,甚至指出旁人的违律之处?”
“寡人是不是应当重赏于你?!”
嬴成蟜:( ̄ω ̄;)
嬴成蟜讪讪赔笑:“一码归一码嘛。”
“弟的身体弟最清楚,这缝合之术还是弟研究出来的呢,弟能没点轻重吗?”
嬴成蟜瞬间就老实了,但嬴政却怒气依旧:“伱所谓的了解自己的身体,就是令得伤势久久难愈?”
“你所谓的知轻重,就是以重伤之躯开重弓?”
嬴政撩起车帘,温声吩咐:“有劳夏太医多多看护长安君。”
“若是长安君再有不利于养伤之举,寡人准你即刻阻止。”
“此乃王令!”
夏无且轰然拱手:“唯!”
刷完眼熟,夏无且不再多言,自觉退去了远处。
放下车帘后的嬴政却重归怒色:“明明已经重伤却还敢开重弓,你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