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南宫冥的话落,十多个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上前把号码牌放到了花安颜面前的诊桌上。只不过,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伫立在一旁看热闹。
南宫冥在这些人的就诊卡上打了个叉,做上记号,并让胡掌柜将他们的信息登记在册。从此以后,这些人和他们的直系亲属,一概不得来找花安颜看病,济世堂也不会卖任何药材给他们。
“官差办公,速速退让!”
不多时,县衙的两名收受了贿赂的带刀衙差果然来了。
“听说济世堂的坐诊大夫是个庸医,开的药方吃死了人,济世堂卖的药也有问题,这是怎么回事?”一名衙差看向济世堂的掌柜胡娟,面无表情地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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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掌柜赶忙摇头、摆手连连,辩解着:“二位官娘!冤枉啊!这绝对是诬告!我们济世堂的药货真价实,如何会有问题?更何况,安颜大夫她悬壶济世、慈悲为怀,又怎么会因为医术不精而草菅人命?还请二位官娘明察!”
言语间,胡掌柜已经偷偷给两个衙差各自塞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两个衙差看了一眼银票的面额,心中不由一惊。
这济世堂还真是大方!相比较起来,紫云堂那边只给了她们每人十两银子的“辛苦费”,俨然小气多了呀……
思及此,衙差对济世堂的态度顿时好了起来。
那名为首的衙差对闹事的女子说道:“牛芬,既然你们各执一词,你说济世堂害了你爹的命,你可有证据啊?”
闹事的女子没想到衙差居然会临时反水,她赶忙说道:“二位官娘,我爹的尸体,可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花安颜听到这话,冷嗤道:“简直笑话!随便拉一具‘尸体’来我们济世堂,就想污蔑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存的什么居心。更何况,这是不是一具‘尸体’,那还真不好说……”
言语间,花安颜已经走到担架旁,不着痕迹地用脚尖狠狠地踩着那名花甲老者的手。
在地上“躺尸”的男人,紧紧咬着牙关,愣是不敢发出一声响动。花安颜来回踱步间,不由加大了力道,再次用力碾压了几下。
就在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在济世堂飘荡了起来,“小人宋飞,乃是这紫云县的仵作。我可以作证,牛芬她爹狗剩真的已经死了。”
接着,众人便看到一个面容严肃、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走到了花安颜面前,济世堂内顿时一片哗然。
花安颜看了这群跳梁小丑一眼,唇角微不可闻地勾了勾。但见她侧头对胡娟说道:“胡掌柜,既然他们说这个老人是在咱们济世堂看的病,那你……就把昨日前来看诊病人的花名册呈给二位官娘看看,看看是否有一个叫‘狗剩’的花家老者。”
“是,安颜大夫。”胡掌柜恭敬应道。
此时的胡娟,当真是无比佩服花安颜。虽然起初,她对于花安颜要求给每个就诊患者做身份登记感到厌烦,因为增加了不少工作量。可是,此刻,她却深深感受到了花安颜的深谋远虑。
花掌柜把花名册呈给衙差,恭敬道:“二位官娘,我们济世堂对于前来就诊的每个患者都会登记信息,看病的时候也会发放号码牌,每一个号码都对应一个病人,当日绝对不会重复。而这些病人的年龄、籍贯、现居住址、所患病症,以及就诊结果都会一一登记在册。如有疑问,也可以前去找他们求证,请过目!”
两名衙差闻言,不由暗自庆幸她们没有站在牛芬的那边。否则,今天她们恐怕会被百姓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那名为首的衙差,手握花名册,对带头闹事的女子冷冷道:“牛芬,既然你说你爹昨日在济世堂看病,安颜大夫还为他开了药方,并在济世堂抓了药,请具体说一下,你们究竟是什么时辰来的济世堂,安颜大夫又是开了何种药吃死了你爹?”
牛芬万万没想到,这济世堂做事居然会如此这般滴水不漏。她心中惊恐万分,嘴巴开开合合,支支吾吾,一时之间,竟说不出半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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