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贺云芙的一句话,却让她停下了身形一怔,彻底老实了。
“冯小姐,你还是看看你的手吧!”
只见冯瑶的拔剑的那只手,已经布满了红疹,开始逐渐红肿瘙痒了起来。
之前因为太后的懿旨,林清舟本就恼火不已,他心中一横,一掌将冯瑶的长剑打落。
林清舟却是看也不看冯瑶,赶忙凑到贺云芙身旁,温声道:“嫂嫂,可曾伤到?”
“我无事。”
贺云芙刻意同他拉开距离,故作冷静道:“六弟,你还是多关心一下冯小姐吧。”
“把解药叫出来!”冯瑶握着肿胀的右手腕,怒道:“林六郎,你好狠的心啊,竟然为了一个寡妇,欺负你未过门的妻子。”
“冯瑶!”
林清舟被冯瑶激怒,暴喝出声:“你在胡说些什么?”
贺云芙冷笑着,随后扔过一个药包,“冯小姐,下次可就不是起疹子那么简单了。”
冯瑶也不再遮掩,眼中满是愤恨:“你们这对‘叔嫂’可真是相亲相爱,洛王府不讲理,自有讲理的地方。”
说着便一脚踢倒门口的花盆,随后扬长而去。
……
至于所谓讲理的地方,当然就是太后寝宫了。
冯瑶连夜进宫,刚见到太后,便是哭诉起来:“您老人家,可得为我做主啊!”
太后皱了皱眉,看着涕泗横流的冯瑶道:“何人不长眼,竟然欺负哀家看好的孩子?”
“太后,是那贺云芙。”冯瑶抹了抹泪道:“都说这新妇难当,可我还没嫁进去,那毒妇就给我看尽了脸色。我特意从父王府里找了位大师,想着帮洛王府看看风水,谁知她不仅出言阻挠,还说我包藏祸心。”
太后已然不悦,还是板着脸问道:“那贺云芙果真如此刁难你?”
冯瑶当即伸出肿胀的手腕,凄惨道:“您看,这边是她动手打的。她口口声声说,不会允许我嫁给六郎。这偌大个洛王府,当真容不下我。”
听到贺云芙动了手,太后看着冯瑶眼神闪躲的样子,勃然大怒道:“那妇人看似柔弱,竟然生了一副歹毒心肠,你还受了什么委屈只管说就是了,哀家给你做主!”
“我不想让六郎为难,让洛王府蒙羞。”
冯瑶神色凄凉地闭上眼,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这招数果然奏效,太后将手中的佛珠攥住,冷声道:“你且说就是,我看是那毒妇能耐,还是哀家能耐。”
“之前我偶然经过贺云芙的院外,竟然隐约听见了男人的声音。太后,您说这深宅大院,她一个守寡之人,这传出去,六郎该如何见人?”
“好,很好。这等善妒又不守妇道的妇人,哀家还是头次听说。你今日且在慈宁宫住下,哀家给你做主!”太后不气反笑。
就在冯瑶眼眶泛红,假意为贺云芙求饶时,太后竟然怒不可遏,当即唤来外边守着的大太监,朗声道:“传哀家的懿旨,洛王府贺林氏品行不端,猜忌善妒,不守妇道。着她禁足三日,罚抄女戒女德,闭门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