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珍始终想不通,大姐到底为何要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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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失踪之后,秀珍感到保守严厉的母亲与以前不大一样了。
身边同学的母亲都早早地帮女儿束了胸,可唯独自己的母亲,一直不提这件事。与当初急着给大姐束胸时判若两人。
但秀珍还是受不了同学们讥讽的眼光。
因为胸部的明显,在学校她越来越抬不起头,仿佛是个异类。别人窃窃私语时,她只觉得那是在议论她;有人冲她笑一下,她也觉得是在嘲笑自己。
一切都是因为胸前那两个隆起!
她多想像其他人一样,胸前平平的,那样就没人再说她「不知羞耻」,没人再瞧不起她了。
一天晚上,秀珍用从来没有过的坚定语气告诉母亲,「妈,我要束胸。」
母亲似乎犹豫了一下,但随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母亲拿着一卷宽布条,进了秀珍的房间。那是束胸用的必备工具,俗称「束胸带」,是用一块淡绿色的洋布裁成的,约摸有一拃宽,七、八尺长。
秀珍的束胸生涯就这么开始了,她感到即将到来的仪式很「庄重」,自己再也不是小女孩,而是一个少女了。
束胸带一圈一圈地在秀珍的胸前绕过,低头看去,胸前的隆起赫然变小了,虽然不像别的女孩那样「一马平川」,但也好很多了。
自己终于和其他人一样了。想到这儿,秀珍松了一口气,心里就像是卸掉了一块大石头。
可是,心里刚一畅快,一股剧痛传来。束胸带倏地被勒紧,秀芝嗷地一声喊了出来:「妈,轻点儿,上不来气了。」
母亲无奈地叹了口气,手里却不见松劲,沉声说道:「那可不行,束胸带可不是随便缠的。得又平整又密实,倘若不勒紧点,会被人笑话咱家家风不严。」
秀珍不作声了,她必须忍受。
束胸带越缩越紧,就像一条大蛇紧箍在胸前,先让她窒息,再将她吞噬。
不一会儿,秀珍就感到胸脯里面一胀一胀地生疼。那种疼,跟她的心跳节奏一致。
她以为适应会儿就会好,没想到仅一个上午,疼痛就从胸腔蔓延到了后背。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让她听不进去课了,只想跑到厕所里把布条摘掉。
但她不敢也不愿意,可能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终于熬到放学回家,她赶忙跑回屋里解开布条,大口喘着气。
低头一看,前胸和腋下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一道道红色勒痕。看到这些,秀芝反而很开心,打从她早上上学,同学们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了,仿佛是接纳了她一般。
少女之间这种不需交流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