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心里极度烦躁,但还是和颜道:“回姑娘,臣无事,陛下醒了吗?该回宫了。”
柳未曦正想回答,却听到冷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回宫吧!”
说完,冷阳看了眼路程的样子,似是想到什么,又坏笑着在柳未曦耳边低语道:“昨夜路程一直都守在门外。”
在门外?还是一整夜?
那岂不是……
柳未曦顿时羞愤不已,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狠狠的瞪了冷阳一眼,不敢再看路程,立刻掩面,转身往屋中跑去。
昨夜她声音确实大了些,要是知道路程守在门外,她坚决不会让他上床,这下好了,自己日后怕是没脸再见人了。
冷阳看她娇羞的模样,心情大好,哈哈大笑的出了定国公府,即便是坐上马车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
不过路程却心有幽怨:陛下,您昨夜是龙精虎猛舒服了,可属下们却是憋了一夜,心里苦啊!
冷阳也知他们不易,快到宫门口的时候便对路程说道:“你不必入宫了,带兄弟们去消遣消遣,钱从朕的私库里拿。”
路程大喜,立刻道谢,便带着暗卫们去了楚馆。
楚馆是专门为军士提供的消遣的场所,里面皆是获罪之人的家眷,她们只侍奉京畿之地的达官贵人。
不过路程可不敢去,万一被家里那个母老虎知道了,他还不得脱层皮。
安排好了兄弟,他便快速回到家中与夫人一番深度沟通。
冷阳走的时候吩咐步华好生招待顾松涛和云凌。
步华知道云凌是南安的皇子,而顾松涛是南安首富顾家的嫡子,自是不敢怠慢,不过他也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昨日在宴席上,陛下分明更在意他这个富商之子,而且他与自己的那个四妹眉来眼去,陛下竟然也并未生气。
就在步华快要将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时,有侍卫来报,顾松涛求见。
步华郁闷,不知他来找自己何事,但还是立刻请他进来。
二人以平辈之礼互拜后,步华便请其上坐。
“顾公子昨夜睡得可好?”步华客气问道。
“甚好,国公爷费心了。”顾松涛客气回答。
步华又问:“不知顾公子前来有何事?”
顾松涛没回答,而是盯着步华腰间的玉佩说道:“可否将您晚间的玉佩借在下一观。”
步华一愣,不知他要玉佩做什么,以为他只是稀罕此物,想把玩一下,本不是什么要紧事,便立即解下递给顾松涛。
顾松涛接过,细致的观察了一番,眸色渐沉,暗道:看来那件事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将玉佩还给股松涛,只听他轻轻一叹,说道:“国公可否告知这枚玉佩的来历?”
顾松涛方才的变化全被步华瞧在眼里,他目光微凝,沉吟道:“玉佩乃家父所赠,家中兄弟姐妹皆有一枚。”
顾松涛又问:“二十年前,步家可是走散了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