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顶着一张苍白如纸的脸,自嘲的笑了笑,“我自己。”
“你自己?”
谢承初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我没力气了,把药拿来。”
菱歌虚弱的指了指一旁的伤药。
谢承初立刻将药拿了过来,并撒在伤口上。
只是撒药的时候,伤口又开始痛。
谢承初的手立刻顿住,“我轻一些,你稍微忍一忍。”
菱歌此时痛的快要晕厥,哪里还听得清他说什么,只想赶紧处理完伤口去休息。
迷迷糊糊的指挥着谢承初处理完伤口,菱歌便再也撑不住,直接朝谢承初怀里栽去。
谢承初急忙接住,而后将她安置在床上休息,自己则坐在床边陪她。
他怔怔的望着那张被包裹的像个粽子似的脸,陷入沉思。
她方才说是她自己伤的,可她自己为何要伤自己?
周颐呢?去了哪里?他看得出周颐很爱他,又怎会让她一人流落街头?
他不知道宫中出了何事,陛下与二人之间有何冲突,他只知道陛下让禁卫军在城中搜寻二人,他怕陛下找到她又为难她,就日日在城中暗寻,所幸今日终于让他找到了。
他还是第一次靠她这么近,不应该是第二次,第一次该是那个下雪天,他背着她去了他的书房。
那是他知道陛下喜欢她,又打算利用她的身份助他成事,若是自己当初勇敢一些,向陛下说明自己喜欢她,是不是她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事情。
如果他开口,他知道陛下一定会满足,可那样陛下就会失去平南候府与顾家的援助,他也想为父母报仇,所以他选择了退缩,而这一退,他们之间便再无可能,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也是害她的凶手之一。
谢承初双眸通红,仰首想要将眼里的泪水咽回去,可眼泪却顺着眼角流下。
有时候,他想不通,自己到底要什么,是赵家昔日的荣耀,还是陛下的安危,可一见到她,这些仿佛又不重要。
这次他是不是能勇敢一些,带着她远走高飞?
屋外的雨依旧,但似乎比白日里更大了些,打在屋檐上,砰砰作响。
雨夜微凉,谢承初起身替菱歌掖了掖被子,却发觉她身上烫的厉害。
这里偏僻,他只好凭借着自己的微末医术,给她退热。
他微笑着看着熟睡的女子,既希望自己可以一直这样照顾她,又希望她快些好起来。
……
其实令无疾在菱歌离开的当天便带着易容过的周颐离开的京城。
刚认识周颐的那几年,他时常会去积云山小住,那里藏书颇丰,不乏奇绝之技,易容术便是从那些书里学会的,虽然比不上那些精通之人,但骗骗一般人还是可以的。
周颐外伤很重,但这些外伤对于这家伙而言,实在不足挂齿,最棘手的还是内伤。
千丝无情蛊伤了他的经脉,若是治不好,他日后只怕内力全无,到时候真的就成了废人。
他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可是周颐,才冠天下的公子,怎么可能当个废人。
周颐一直昏迷着,一路上令无疾都用内力给他护着心脉。
喜欢王爷家的野蛮医妃请大家收藏:(www。xiakezw。com)王爷家的野蛮医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