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从来没有输赢,只会有死亡与分离。
菱歌心生不忍,命车外的一名士兵将自己马车上的干粮分给众人,另外,她还给了那位小女孩一颗药,希望她能好起来。
做完这些,她才在南风胜不满、错愕的眼里回过神来--方才给干粮的时候她并没有征求南风胜的同意。
“军队里的食物都是有分量的,你就这样给了他们,就不怕我们没得吃了?”南风胜不满的盯着她,“何况你给的这些不过是杯水车薪,他们依然会饿死,到时候你救得完吗?”
菱歌凄楚一笑,眼神有些出神的望着车外,“当年我也是她们中的一人,也曾受过好心人的恩惠,你看我最终不也活下来了?大人又怎知他们不会遇上下一个好心人?若是好心人一个接一个,那他们肯定能活着。”
南风胜对她的言论嗤之以鼻,“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心人?”
“大人自幼锦衣玉食,估计受过最大的苦就是阿穆姑娘去世吧!”菱歌将目光收回,看向南风胜,“可我不一样,我从小就在泥里挣扎,与我而言给我一张饼或是一杯水、甚至是一句安慰的话的人,都会是好心人,好在我运气不错,这样的人,我身边有很多。”
“很多?”南风胜很会抓重点,“那位镇国公也算?”
菱歌:“……。”
她就那么随口一说,他怎么又扯上谢承初了?
不等菱歌开口,南风胜就阴森笑问:“若是你那位情郎与镇国公同时受伤,你该救哪一个?”
“当然是我夫君了,”菱歌想也没想就开口,“镇国公身边那么多人,也不需要我救吧!”
南风胜点点头,继续翻着手里的书卷,没再说什么,而菱歌却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慌,难不成南风胜要对谢承初下手?
但随即她就将其抛诸脑后,谢承初虽说年纪小,可也心思细腻,身边又有那么多人保护,怎么可能让南风胜得逞,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行军半日后,南风胜就下令在一处易守难攻且避风近水处安营扎寨,此后也不需要赶路了,因为这里离婺城已经很近了。
菱歌依旧跟在南风胜身边,甚至就连与手下将军聊军情的时候也丝毫不避着她,这让她十分心慌,因为知道的太多,万一南风胜那天心情不好一气之下将她杀了泄愤怎么办?所以每次她都借口出去,等他们聊完了再进来。
如今的局势是--南夷军队已经与婺城守城士兵有过多次冲突,双方皆有伤亡,婺城虽不缺兵器,亦不缺粮草,但缺人啊!之前的几次冲突伤亡不少,这给婺城的守卫带来了很大困难,而最糟糕的是:南夷大军已经直逼婺城,而南安的军队却迟迟不来,这让婺城守将杨云很是恼火,若是这几日南夷强攻,而南安大军迟迟不到,只怕婺城危矣。
不过婺城内比他着急的大有人在。
……
婺城,新月客栈的天字一号房内,一位白发郎君正盯着躺在床上长相妖媚的男子,清冷的面孔下难掩内心的焦灼。
他在此已经等了半月,起初那位长相妖媚的男子还能起来跟他嘻嘻哈哈的说笑,可这几日他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昏睡,即便醒来也是浑浑噩噩,没有精神。
他探过他的脉,若有若无,若不是他每日拿真气护着,又用奇珍异草吊着性命,他只怕早就没命了。
这位白发公子就是令无疾,而躺在床上之人便是他星夜带出十峰城的周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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