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银柔声说道:“算是道歉和道谢吧,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说完瞥了韩昼一眼,眼神瞬间就没那么客气了。
看着这家伙手中的水瓢,韩昼干笑两声,心说你每次出场手里不拿个家伙是不自在吗?
还有,你能不能好好看我?
莫依夏做出犹豫的姿态,艰难道:“不好意思啊银姐姐,我是很想留下来吃饭的,但我已经和朋友们约好了,所以实在没办法……不过哥哥可以留下来的,他是个大饭桶,一个人可以吃两个人的分量!”
钟银姐妹俩不约而同地看向韩昼,后者默默掏出墨镜戴到了脸上,本以为莫依夏终于能好好说一次话了,谁知道最后还是不忘损他一句。
“没事的,和朋友的约定更重要,下次再来也可以。”
钟银笑了笑,拿着水瓢走进厨房,倒是没对让韩昼一个人留下来这件事有什么意见,但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韩昼看着她离去,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
莫依夏显然早就决定好了,甜甜笑道:“四点半。”
她需要在五点以前回家,四点半走的话差不多可以刚好到家,看得出来,她还是很珍惜这难得的自由时光的,并不想提前回去。
思索片刻,她忽然说道:“等下完这盘棋我们玩点别的吧,可以三个人一起玩的那种。”
钟铃动了动嘴唇,刚好被韩昼察觉到了,他观察着对方的嘴型,问道:“学姐是不是在说可以打牌?”
钟铃点点头,很快就找来一副扑克牌。
三个人比较适合的玩法就是斗地主了,韩昼和莫依夏下完棋后,三人便开始了斗地主。
不过前面也说过了,像韩昼这种过目不忘的人打牌是很占优势的,因为他可以轻松记住所有打出的牌,从而判断对手手里还剩下哪些牌。
因此哪怕有所放水,他也是赢多输少。
钟铃比较擅长的应该是双人的棋类运动,斗地主估计玩得比较少,所以几轮打下来显得笨手笨脚的,她其实很想像韩昼那样一边大喊“王炸”一边气势十足地把牌丢出来,只可惜这对她来说太难了。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玩得相当认真,赢了脸上就会露出灿烂的笑容,有时候还会和莫依夏击掌,以此庆祝打倒了邪恶的地主。
莫依夏的目标很明确,如果是和韩昼同为农民就兴致缺缺,但如果双方分属于不同阵营,那她就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势必要让对方品尝败北的滋味。
韩昼冷笑连连,论斗地主莫依夏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很轻松便抵挡住了这家伙的攻势,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三人玩得不亦乐乎,没多久闲下来的钟银也参与了进来,而玩法则从斗地主变为了炸金花。
这个就无法依靠记忆力取胜了,更考验运气和心理素质等能力,说白了就是看谁更能装,这一点无疑是莫依夏的强项。
游戏开始之前韩昼被勒令摘下墨镜,因为这会遮挡他卑鄙的眼神,从而干扰大家的判断——这是莫依夏的原话。
几人定下赌注,游戏结束时输得最多的两个人要去收拾院子,然后便开始发牌。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钟银的加入,针对韩昼的人数从一变成了二,这个女人居然也针对起了他,而且完全是抱着同归于尽的觉悟,非要和他斗到底,使得韩昼苦不堪言,暗叹一代赌神就此陨落。
而这也就导致了他和钟银两人最终沦为了输得最多的人,要一起收拾院子。
时间很快来到四点半,随着游戏的结束,莫依夏也要离开了。
她语重心长地告诉哥哥,一定要愿赌服输,好好帮人打扫院子,韩昼连连称是,决定送她离开。
两人正要走出院门,却见钟铃忽然快步走了过来,将装着熟透的李子的袋子递给了莫依夏,意思不言而喻。
莫依夏接过袋子,笑着说了声“谢谢”。
钟铃也笑,站在门口目送着两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