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瑞王呈上尧娘的供状。
萧煜打眼一扫,目光定在“北燕”二字上。
瑞王眼睛干涩,有点点血丝。
他不紧不慢道。
“皇上,据这尧娘所言,她是北燕的细作,当年奉命刺杀先帝,以引起南齐大乱。
“而今北燕又坐不住了,让她来行刺您。”
萧煜的视线逼仄,来来回回将供状看了几遍。
“你认为,她说的有几分可信?”
他语气冷然,眼中容不得沙子。
瑞王实话实说。
“重刑之下,当有实情。
“可此人若是细作,想来非同一般人。
“臣也不知,该信多少。
“但先帝为她所害这件事,应当是真的。
“臣复查过先帝在世时的脉案,确与她下毒的时间、病症对上了。”
萧煜的目光冰冷,一如那冬雪。
“她既已交代了一切,那就没必要留着了。”
瑞王垂首领命。
“是,皇上。”
他正要行礼退下,萧煜叫住他,“听说,此次是你易容成朕的模样,孤身赴约?”
瑞王身形微顿,怕皇上误会什么,当即解释。
“皇上新婚,曾言,大小事务由臣代理,是以,细作的那封信就送到了臣手中。
“臣初看此信,便觉有诈,可又不甘让淑妃娘娘一事埋没,遂……”
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深深地作揖行礼:“是臣僭越了。”
萧煜稳步走到他跟前,亲自扶起他。
“朕并无责怪之意。
“此事凶险,唯恐你遭难。
“如何,可有伤着?”
瑞王怔了一瞬,旋即摇头。
“得阮姑娘相救,臣并未受伤。”
“阮浮玉?”萧煜眉心一拧。
那女人还在皇城?
“正是。也是她为臣易的容。”瑞王讲明此事,也是不想帝王疑心自已——身边养着会易容之人,就想着易容成君主的模样。
萧煜倒是不怀疑瑞王,只怀疑阮浮玉。
“阮浮玉可疑,你且细查一番。”
瑞王下意识回。
“阮姑娘并非细作……”
萧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