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怒意退去,犹豫几息后,低声问。
“你就不怕,说出来,连挚友都没得做?”
阮浮玉看他如此认真,不禁笑弯了腰。
“哈哈……你还真信了?
“我骗你的!
“你以为谁都像我家郎君那么好,那么通情达理?
“我可告诉你吧,你若跟狗皇帝说了这事儿,他定以为你是怪物,要把你脑袋砍了。
“我家郎君就不一样了,她还会抱着我,说,‘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让你会错意’。我就是喜欢郎君这温柔的性子。”
瑞王:……
他忽然露出笑容,语气也温柔到极致。
“阮姑娘,你喜欢金子还是银子?”
阮浮玉:?
瑞王继而道。
“相识一场,明年这个时候,本王一定多买些纸钱,烧给你。”
阮浮玉:他在咒她死?!
……
天海楼。
雅间内,坐着一名年轻男子。
他手握玉杯盏,手指修长净白,拇指上戴着一枚扳指,其上刻有太阳玄鸟图腾,腰间的羊脂白玉,更是彰显其不凡地位。
他喝着茶,看着窗外的游船,面色清淡。
一名下属走进来,向他禀告。
“主子,尧娘死了。”
“招了吗。”男人放下玉杯盏,问。
“按照主子您的吩咐,全招了。只怕……齐皇不会轻信。”
男人瞳孔散发着凛凛深意。
“北燕那边如何。”
另一名下属回。
“秦宵所率新兵皆亡,燕太子借此煽动民愤,大有取代燕皇代之的野心。
“北燕国师此前已按照主子您的吩咐,暗中为燕太子铺路,想来,燕太子此次必能抓住机会。”
男人淡淡然一笑。
“送佛送到西,再帮燕太子一把,也无妨。”
他站起身,眸色宛如平静的玉湖,将天下尽收其中。
诸国为棋子,这场戏,刚刚开始。
北燕与南齐,终有一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