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大臣认为,既为女子,就当安于内室,怎能像男子一样做先生,还要教授男子?
为此,萧煜险些要杀人。
他们怎么不想想,若非有她凤九颜,梁国怎会成为我南齐藩国,北境岂能安然。何况,那些要加入教武堂的人,也都是因着有她坐镇。
如今这教武堂开设了,他们倒想将她剔除在外,真是好大的脸!
不过,这种事,萧煜一人足以镇压,用不着告诉凤九颜,让她变得不快。
是以,他报喜不报忧。
“琐事而已。说回萧棋,她一个长公主,不宜进教武堂,哪怕是你来求情,也不成。”
他态度坚决。
一来是不愿九颜和萧棋过多接触,二来,他疑心深重。
长公主不同于寻常公主,她手中有权。近来,她又在暗中拉拢朝臣,因她并未闹出什么乱子,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如今她还要将手伸进教武堂,他岂能容忍?
要不说夫妻同心呢,凤九颜也是这样想。
她镇定且严肃地开口。
“我也认为,防患之心不可无。
“教武堂的那些学子多为武将,若长公主有心结党,便是滋养其野心了。”
萧煜愣了一瞬,略显陌生地瞧着她。
凤九颜见他盯着自已不说话,反问。
“我说的,您不认同?”
萧煜哑然一笑。
“不,朕是没想到,你的心如此狠。”
他以为,她与长公主算是知已、挚友,同为女子,惺惺相惜,她会同意长公主入教武堂。
原来,只是萧棋一厢情愿……
他忽而就释然了。
他的少将军,素来是没心没肺的。
这很好!
凤九颜格外认真地说道。
“并非我心狠,实是人心难测。尤其是皇家,兄弟阋墙,防不胜防。既是您的妻,就当同心同德、一致对外。”
萧煜听到这话,内心大为触动。
“九颜……”
他胳膊一揽,将她环抱住,下巴抵着她肩头,宛若那放松下来的狮子,依偎在母狮身旁,竟有依人之姿。
“你实在是个好妻子。你想做的,便去做吧,朕不阻你,朕,永远为你留着后路。不负你对朕的信任与扶持。”
世人皆言,他是暴君,登基后,第一剑就挥向自已的亲兄弟。
如今终于有人懂他。
身在皇家,容不得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