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天晚上,夜雾换药的时间到了,但祁墨却没影了,她着急啊。
毕竟从第二天开始,给她换药的都是祁墨了,所以那天就直接去客房找了。
推门而入的时候,她便看到了,裸着上半身坐在沙发上,胸廓一个血窟窿,敷着白色粉末。
那是她捅他的伤口,而他一直都还没好。
后来夜雾听医生说,祁墨伤口裂了好几次,本来应该要愈合了,但他总不注意。
夜雾越是听,越是觉得内疚。
之后,她就说,“祁墨,以后我给你处理伤口。”
她拿过医生的药和纱布,轻轻的给他上药,怕他疼,吹吹他的伤口,才给他缠上纱布。
他给她换药。
她也给他换药。
夜雾觉得很公平,而且似乎也很好。
她不会觉得他的伤口丑陋,他也不会嫌弃她的伤疤难看。
虽然……
他包的纱布好看,精致,她给他包的很丑。
“在想什么?”刚走出门,祁墨便低头,丢了这么一个问题。
她走神的太明显,他想不注意都难。
“在想,以后对你好一点。”夜雾笑眯眯的说着,自然的抱住祁墨的手臂,下颚靠在他的手臂上。
“祁墨啊,接下来几天,我们好好相处呗。”她以超级轻松的口吻说着这话。
但后面一句却没有说:等我伤好了之后,我就要走了。这几天好好相处,当是给彼此一个美好回忆。
祁墨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只要你不闹腾就可以。”
顿了顿,他歪头,嘴角一勾,眼眸纵容:“其实如果你闹,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