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姑姑果真是怕极了,使劲磕了一个头:“侧妃饶命啊,奴婢是真心疼爱小公子的,说的那些话也都不过是提点小公子的,让小公子听话些的,奴婢从未伤害过小公子,从未啊!”
姜浓脸色清冷地看着面前的杨姑姑。
面上无丝毫动容或是不忍。
这般的七婆子早就忍不了了,没忍住在一旁唾弃地骂着。
“本以为你是个老实的,平日里头不常说话,装得乖巧得很,却没想到,你竟是背地里同小公子胡言乱语!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般偷摸地挑拨侧妃和小公子的母子情分,你是安的什么心,得了谁的好处!”
“竟是胆大包天得很!”
杨姑姑此刻哭得满脸都是泪,哭喊着:“奴婢是为了小公子啊,奴婢未曾想过伤害小公子,伤害侧妃啊!”
“小公子在这瑶尘轩,在这东宫之中,也的确是要万事小心,不可胡乱冲撞了贵人,要懂得收敛,不可争抢,不可惹得侧妃不快,奴婢哪里说错了,哪里做错了,又是哪里有害侧妃和小公子之心!”
“小公子是吃着奴婢的奶长大的,再是如何,奴婢也是不忍心他受苦的……”
七婆子:“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如此说来,你是丝毫无错处,诓骗小公子之言,皆是无心之过,皆是为了侧妃,为了小公子考虑了!”
杨姑姑使劲点头,那脸上的泪也顺着流下。
而这边的姜浓则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切,轻声说了一句:“七婆子,带人去搜他们二人的屋子。”
七婆子当即就领了命,带着几人去搜了。
七婆子去得很快,回来得也快。
果真是在青秀和杨姑姑屋内搜到了些贵重的东西。
便是银钱,也不是他们这些攒几年能攒下来的积蓄。
无须七婆子询问,那杨姑姑见了,也瘫软在了地上。
说着饶命。
似想到了什么,杨姑姑便是扒拉着想朝着小团儿那边爬,却被众人给拦了下来。
“小公子,你救救奴婢啊,奴婢是真心为你好,真心疼你爱你,你是奴婢亲自喂养长大的,便是没有辛劳也有苦劳啊,小公子你不可见死不救啊……”
“奴婢不过是说了几句出格的话,侧妃就是放过奴婢吧……”
“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然而,这边的小团儿却是靠在母亲怀里,一动不动,似那边哭喊的杨姑姑是他从未见过之人。
与他毫不相干。
姜浓自然也无丝毫松动之意,听着那杨姑姑在那里胡乱语言,命一旁的七婆子等人把人绑着,莫要让他们再发出什么动静来。
那杨姑姑是听了,越发的恐惧了,哭得满面的泪和鼻涕。
瞧着也是碍眼。
杨姑姑这副恐惧的模样,这边被堵住嘴的青秀也是同样吓破了胆,挣脱着,要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小严公公在一旁,便是利索地将两人绑得紧紧的。
姜浓又蹲了下来,抚了抚小团儿的脸蛋,用再温柔不过的声音说道:“小团儿如今可知,母亲为何处置这两人吗?”
小团儿一双墨色乌黑的眸子轻颤,望着那两个嘴上被塞了鞋底的奴婢,清澈的眼睛眨了眨,拉着娘亲的手,点了点小脑袋:“是他们骗了小团儿,想分开小团儿和娘亲,就是要罚。”
那眸,一闪而过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