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笑眯眯地拍了拍他们的头:“好了,去洗手吧,爹爹快回来了。要吃饭了。”
宣小一牵着弟弟妹妹们下去了,一边在心里乐得不行。
这种闷亏他小时候不知道吃了多少,以后就该轮到两两和小一了。
再过几年,他们就能明白就算娘不生气,也不代表他们就能不用为自己所做的行为承担责任。
等他们明白了这个道理,就能跟他一样乖巧懂事了。
三日之后。宣两两刑满释放。
在这三日里,庄亲王府上下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和谐,连门房地张老头也时不时一脸疑惑地问手下的人:“这几日,是不是连府里的鸟和蛐蛐儿也不怎么叫唤了?我怎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新收的小徒弟琢磨了会儿,拍了拍脑门儿:“师父,徒儿明白了。徒儿前日去刘府听戏,学到了一个新词儿叫做……‘寂寞如雪’……师父你寂寞了!”
在门房小徒弟的鬼哭狼嚎声中,庄亲王府里的鸟儿蛐蛐儿们“寂寞如雪”的日子快要一去不复返了。
这一日,三娘带着孩子们去苏家参加苏老夫人的寿宴。
苏家与庄亲王府向来是来往密切的,两家的孩子们也都熟识。
马车上,三娘交代宣小一小奶爸:“等会儿娘要帮着你们姑奶奶招呼客人,你帮娘看着弟弟和妹妹好不好?”
“娘娘,灵儿很乖,听哥哥的话。”灵儿奶声奶气地卖乖。
宣两两也表态:“娘,我也很乖。苏畅姐姐家的蚱蜢没有我们家的好养活,我才不要玩她家的。”
“苏畅姐姐家的蚱蜢怎么了?”灵儿缩在三娘怀里,偏头一脸好奇的问哥哥。
宣两两道:“上次我们去她家,我听见他对着哥哥念叨什么‘虚伪,心黑’……我就问她在说什么,她指着我手里刚抓的蚱蜢说她刚刚在骂蚱蜢。”
三娘笑睨了宣小一一眼,宣小一嘴角一抽,撇头无语。
“蚱蜢为什么会心黑吖?”只有灵儿扑闪着眼睛追问道。
“苏畅姐姐说她家的蚱蜢是吃芝麻长大的……”宣两两一本正经道。
三娘忍不住笑出了声。
“娘!”宣小一臭着脸不满。
三娘轻咳一声。忙做严肃状。
“二哥二哥,我要看吃芝麻长大的蚱蜢……”灵儿扑过去抱住宣两两,扬着脸求道。
宣两两对妹妹向来有求必应。点头道:“好吧,不过看完之后不准带回去。我们府里不吃芝麻的蚱蜢长得也一样,娘说该节省的时候要节省。”
“哦。”灵儿抱着哥哥,乖巧地点头。
宣小一还是好心提醒道:“现在是冬天。没有蚱蜢。”
灵儿闻言一呆,小脸一垮。
宣两两安慰妹妹:“那我下次再抓给你看。今天我们去苏畅爹爹的暖房玩吧?。”
灵儿又高兴起来。
宣小一默默转头看窗外:苏畅爹爹……暖房里的花花草草们要哭了……
三娘在一边笑着听孩子们的叽叽喳喳。
到了苏家,王筝带着长女舒畅在二门迎客。见到三娘和孩子们十分高兴:“怎么才来,等你们半响了。”
宣小一带着弟弟妹妹上前去给王筝行礼,王筝见周围没人,蹲下将灵儿和宣两两抱在怀里,灵儿乖巧地上前亲了亲王筝的脸颊。
王筝与两个孩子亲近了会儿,又去摸宣小一的头,一副看女婿的满意神态:“小一乖。和苏畅,苏沅带弟弟妹妹去玩吧。”苏沅是王筝的小儿子。
那边苏畅抱着三娘撒了会儿娇,才走到宣小一面前见礼:“懿哥哥。”
宣小一笑容温和姿态完美地回礼:“畅妹妹。”
一点也看不出之前才听到苏畅背后骂他的不满。
苏畅看着宣小一的笑脸,却是心里一阵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