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深哑然。
一开始她以为盛宴是在冰箱里找吃的,然后以为盛宴觉得揍了言承钧手脏所以要洗手。
结果,盛宴却是在给她找东西敷眼睛?
她沉默着,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盛宴,也很沉默。
其实他很想打破这沉默,只是他怒火还没压下去。
他怕他一开口,忍不住会说出难听刺耳的话。
哪怕他真的很想狠狠的发泄一通。
“拿着。”
盛宴强行把毛巾塞到了云深深手里,故作清闲的去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云深深叹口气。
她用毛巾擦了擦脸,然后捂了捂双眼。
凉丝丝的毛巾很舒服,才哭过的双眼舒服多了。
忽然,客厅传来盛宴的声音。
“一个不像男人的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云深深瞄了他一眼。
看起来,这男人就像只斗胜了的公鸡,尾巴要翘到天上去的那种。
“没丁点男子气概就算了。”盛宴补充一下重点:“身高长相家世能力全都不如我,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了。”
盛宴就是要提这些。
言外之意,就是要让云深深好好考虑一下。
与其喜欢一个窝囊废,还不如喜欢他,他绝对各方面都碾压言承钧。
那不服输的劲儿,此刻是全面爆发了。
要不是自认为做人应该自谦一点,这是一种美德,他恨不得一条条的比,全方位的比。
云深深听得来气。
把毛巾往茶几上一拍,她烦道:“你够了,我的事儿跟你没半点关系!”
“怎么没关系?”
“哪里有关系?”
“云深深,你搞搞清楚,只要你一天没跟我办手续离婚,你就是我法定的妻子,你,必须对我忠贞,我不许你跟男人勾勾搭搭。”
云深深脸色一下子惨白。
客厅里气压低得可怕,眼看一场大战就要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