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管迁和宋以惗是因为看不上黑犁堂那点儿东西,才不愿意出手相帮的吗?
可转念一想,这帮与不帮的决定权似乎是攥在宋以恻手里的。
宋以惗终于找到了个借口,成功逃离了麻将桌。
“姐,没事,你不想去就不用来陪我。”宋以恻还担心自己耽误了宋以惗打麻将呢。
哪成想,宋以惗拉起宋以恻就往外跑,好像后面有人追她似的。
“走走走,快走!”她再也不想看见麻将了。
不过,后面的确有人在追她。
不是唐烛。
是管迁!
邬坤一在琼田玉着门口上了车,车厢里的气氛没她想的那么紧张。
宋以惗甚至在挨个给大家发糖。
她嘴里嚼着糖球,突然如释重负般,重重地叹了口气。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师娘会有这么令人可怕的一天。
黑犁堂。
大雨折断了不少树枝,地面有些凌乱。
昏黄的灯光从正堂照射出来,逼进雨幕,在院子中央突然中断。
直到一辆车驶来,车灯的强光瞬间吞噬掉周围的黑暗,压迫着正堂里面的微弱光芒,将里面的人的野心照得无处躲藏。
“副堂主,”有人来报,“禁,禁爷来了。”
张清东猛然睁开双眼,手上的佛串竟然无端断裂,佛珠一颗一颗地滚落到地上。
胡诠吓得站起了身,却不敢上前迎接,“她真的把人请过来了!我们……要完了。”说完,又跌回椅子上。
张清东道:“那也不能代表琼田玉着支持她。要是真这样,他们就打进来了,而不是来找我们谈判。”
但是……
邬坤一和琼田玉着的人并没有进来。
“来人!他们人呢?”张清东语气有些慌乱,再也镇定不下来了。他以为他们会有和邬坤一,甚至是琼田玉着谈判的机会。
可等了这么久却没见一个人过来。
“回副堂主,他们直接去堂主院里了。”
“什么?”张清东烦躁地踱着步。
他们好像被无视了。
“禁爷并不想管黑犁堂的事。”胡诠似乎想明白了,他低垂着头道,“他们是想把堂主救醒,然后让堂主处置我们。”